旦要做了,他就会讨厌你,恨你,并且永远都不看你一眼。”
陆今慈沉默了下,没说话。
他跟燕北珩的关系还算是挺不错的,但对于他家里的那位却从未没有见过,连名字都不清楚,只知道对方身体不好,常年需要吃药。
他掐灭烟头,拍了拍燕北珩的肩膀:“行了,我先回去了,你有时间还是把许落弄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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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温润清冷,眉眼间带着几分疏离感,似乎一切事物都融入不进他的眼里一样,只是一袭青色的衣衫却将他衬托的格外的美。
但他的脸色却有一种病态的白。
男人猛地咳嗽了几声,惊得一旁的仆人纷纷跪下紧张的开口:“先生,您快把药喝了吧,算我们求您的了。”
“是啊,先生,您这样一直拖着不喝,大少回来看到后肯定又会生气的。”
男人讥讽似的笑了声,淡漠的看着手中帕子里的鲜红血迹:“他生什么气,他不是巴不得我去死。”
仆人表情很是复杂,他们家大少明明非常的在乎先生,私底下更是为了先生做了很多的事情,但偏偏却不告诉先生,还总是故意的气先生,竟说些难听的话。
而且先生的脾气也很倔,两人是谁都不肯低头。
也就是旁观者清。
她们这些仆人可谓是看的一清二楚。
唉,先生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也不知道还能撑到几日。
“你们都起来吧,药我喝便是了。”男人叹了口气,燕北珩的脾气很差,见他是个病秧子定不会把火气撒在自己身上。
仆人们闻言赶紧将那熬好的汤药端了上来,还贴心的准备好了甜酥糕。
汤药入口,苦涩的很。
但男人还是一口气都给喝光了,吃了糕点解了苦味后他便让仆人推着轮椅回了房间。
而他来到房间后,视线缓缓停留在了书架上被扣倒的相框。
男人伸手拿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抚摸着,轻声呢喃着:“希望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哥哥。”
他清楚自己的身体,估计已经熬不了一年了。
眼泪划过,男人眼眶红澈,他已经跟燕北珩达成了交易,抹去自己的所有身份,就连曾经上过的学校中都找不出有关他的信息。
如今的他就像是一个突然在世界上消失的人。
谁都找不到。
房间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男人顿住,将手中的相框又放回了原来的位置,还没等他转身,就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
“今天你倒是识趣的把药喝了。”
燕北珩抿唇,一双凌厉深邃的眼眸中含着一丝温柔,只是背对着男人并没有看到他这副神情。
“沈褚寻。”
“我今日见到你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