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习惯了摇尾乞怜的求助。
“上次父亲等在泰康王殿外三天。他病了，这次就让我去，我可以等五天，如若他们嫌弃自己是个下贱的女子，那我就跪下，跪上个十天半月，一部不帮就去找二部，二部不行还有四五六部。”
总不能让百姓饿死，总不能……
岁苑看着她，好像才终于明白了她身上若有若无的矛盾是什么，思忖一番，徐徐问道:“你知道我是何人？”
阐燕皱了皱眉，有些莫名的回道:“北疆未来的太子妃。”
“不，”岁苑望向南方，目光穿透了层层云雾，仿佛能够触及到那个熟悉而遥远的地方:“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南国人。”
隐隐约约见山峦起伏，田野辽阔。
那是一片种满木槿花的院子……
“南国好战，我被当做筹码献到这里，应当没有思想，麻木不仁。”
“我出于无奈来到这，没有两全之法，只得背井离乡。”
“我的母亲曾是一方将军，而后嫁给我父，甘愿投身家庭。我曾问她是否有悔，她只笑笑不说话，我却总看到她独自看着父亲练剑。”
“北疆比南国好上太多，这里没有繁重礼节，除了帝王家的男女之别外全无其他。”
“北疆教会了我一些道理，比如鸿沟不是难以跨越。这这里，女人也可以驰骋疆场，保家卫国，不求建功立业，只求人生无悔。”
“求人也好，下跪也罢，但你不是下贱的女子，不应妄自菲薄。我一个异国人都如此，你聪明，该明晓其中的道理。”
“你心系百姓，就不该被思想束缚了脚步，去做想做的事，做自己。”
“我先回去，明日我等你一起。”
“我们一起去看百姓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