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的房间里,三人之间的气氛极为诡异。
身份尊贵的公主老老实实的坐在火炉旁,虽然靠着过硬的心理素质维持着大气端庄的公主做派,可眼睑低沉的她始终不敢把视线从地板上上移,生怕和原配对上视线。
齐德勒生无可恋的跪坐在床前,难得享受了一次跪式教育。迎着万大小姐凌迟般的眼神,总算是哆哆嗦嗦的把自己的罪行交代了个干净。
万大小姐翘着二郎腿坐在床上,包裹在靴子里的小脚摇啊摇,似乎在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踢出去。
一想到自己冒着寒风半夜赶过来报信儿,费劲巴拉的爬上窗台没想到看到了那么辣眼睛的东西。
好啊,好啊,公主身材挺好啊,你这色胚玩得挺花啊…
万大小姐对齐德勒这避重就轻的自我批评并不满意,什么一时气愤,什么困迷糊了昏了头,现在干流氓事都懒得找理由了是吧?
再说都被打了那么羞人的地方,你看看公主那逆来顺受的小媳妇模样,说你们之间没奸情你们自己信吗?
万大小姐越想越气,觉得齐德勒现在是连费心糊弄自己都嫌费事:“哦,原来都是误会,如此说来是我来得不巧了?”
齐德勒正想好好辩白几句哄哄万大小姐,可刚一抬头发现一双患得患失的凤眼正悄悄盯着自己,嘴里那些解释的话却再也说出来了。
一阵思想斗争之后,齐德勒决定干脆和万大小姐心里自己高大的形象说拜拜:“烟姐,你知道我这个人吗,就是喜欢占漂亮姑娘便宜,和公主这些日子朝夕相处,我没管住自己…”
万大小姐一听炸毛,:“没管住?没管住哪?没管住到什么程度了?你说啊!”
说着站起身来薅着齐德勒的衣领就要把他拽起来,情急之下万大小姐忘了齐大壮汉现在可是今非昔比,从昔日的小鸡仔已经变成大狗熊了。
骤然发力之下万大小姐非但没能把齐德勒拽起来,自己反倒是被他的蹲位坠下了身子,直接一个鸭子坐贴着齐德勒坐在了地板上。
万大小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一阵失神,反应过来之后咬着一嘴银牙就想狠狠得给这色胚几巴掌。
可刚扬起手来却发现自己对着这负心汉怎么也下不去手,结果气性极大的万大小姐直接让没出息的自己给气哭了。
齐德勒看着又开始哭的万大小姐赶紧抱在怀里就开始一顿乱哄,虽说自己近来总是弄哭姑娘,可万大小姐这含泪量,确实是其中的翘楚。
琳妲公主看着搂抱在一起的两个人,自己这个外人这回真是如坐针毡。而且心底升起的那股又酸又苦的感觉,差点让她跟着万大小姐掉起了眼泪。
万大小姐被齐德勒哄了半天,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这才想起了屋里还有个第三者。
她尽量自然的站起身来,轻轻咳嗽了两声,这才开始说正事:“伯母之前就被关在这个宅子里,我和我叔之前一直盯着这,直到夜里早些时候才发现拉着伯母的马车从这里驶了出来。护卫的人都被解决了,现在我五叔已经把伯母带到安全的地方了,趁着栾家还没发现,让我来告诉你们马上离开这儿。”
齐德勒一听自己老妈得救了,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咱们怎么走?”
“有人在附近接应,人和马都在那,五叔一回去应该也会带人过来。”
“那就好,当时绑走我妈的是他吗?”
“确实是,之前我们就怀疑,因为栾城志受栾家重用的时间正好是伯母被绑架的时间。今天从押运马车的人嘴里坐实了。”
“那我送送他吧,相识一场,还挺投缘的…”
不知不觉间时间来到了后半夜,本以为能安生一个晚上栾家众人,被一声巨大的轰鸣直接叫醒。
可还没等这些倒霉蛋彻底清醒,远超之前规模的爆炸席卷而来。几个呼吸之间就把整栋建筑夷为平地,这房子里的大部分人再也不会担心被炸醒了。
栾城志也被这惊天动地的动静给惊醒了,等他坐起身来的时候之前那座三层的洋房早就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由砖石残骸堆就的小山。
听着耳边若有若无的呼救呻吟声,栾城志觉得自己的人生似乎也进入了半死不活的状态。
还可惜了自己的一个好朋友,在这覆巢之下,怕是凶多吉少。
栾城志正在感慨好人不长命,突然听见自己身后的的马车门发出一声轻响。正要回头,就发现自己的嘴被一只大手紧紧捂住,而后后腰一凉,一股温热喷涌而出。
栾城志感觉自己的后腰又挨了几下,钻心的疼痛让他有点抽搐。身心俱疲的他甚至没有一丝反抗的想法,任由生命汹涌流逝。
就在开始意识模糊的时候,栾城志感觉自己被轻轻的放倒在马车上。出现在他眼前的是那张自己刚才还心心念念的脸。
“我是齐德勒,你是个有意思的人,可惜了…”
说罢齐德勒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