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鹳雀桥头。
苏东甲远远瞧见桥头那里有个道士装束的人在那摆了摊位,心跳加速。
他悄然平复心情,跟东山一起靠近。
但愿……嗯?
苏东甲眉头一皱,面前是个四五十岁大老道,不是莺歌!
他顿时泄了气,跟东山就要离去。
哪知道道士似在这里专门等着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如释重负地说了句:“你终于来了。”
嗯?
苏东甲的心又一下子提了起来,希冀看向道士。
道士伸手示意.
东山诧异地看着道士,又看向苏东甲,十分诧异。
苏东甲惊疑不定。
但还是坐了下来。
不等他开口,道士就主动开口:“你心中是否有很多疑问?
自己到底是谁,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而我,又为何知道你会出现在这里?”
苏东甲陡然睁大眼睛,心跟着一紧,下意识点了点头。
这道士果然是他破局的关键!
道士笑问:“想解惑?”
苏东甲点头。
道士又问:“很想解决当前的困境?”
苏东甲又点头。
道士笑着伸出三根手指,敲了敲桌面。
苏东甲茫然不解。
还是一旁的东山悄然提醒他:“他跟你要三个大子。”
苏东甲摇头:“我没钱。”
道士收回手指,拢在袖中,闭上眼,一言不发。
东山到底是讲义气的,一边嘟囔“你说的要是不灵,看我不拆了你摊子”,一边从身上摸出三个大子,重重拍在桌面。
苏东甲也盯着道士说道:“说吧,要是不准,看我不拆了你的摊子。”
道士飞快拂袖,三个铜板消失不见。
他重新睁眼微笑道:“很简单,你是谁,不在于我告诉你是谁,而是你心底是谁。”
苏东甲皱眉。
这话说得云山雾罩,跟没说一样。
道士眼见苏东甲不吭声,继续开口:“至于如何破解当前困境,更简单,从身处其中,到置身事外。”
苏东甲眯眼,暗暗攥拳。
道士眼见,快速说道:“且慢,你我在这里相遇,乃是一场缘法。不可……”
苏东甲已经起身,两手握着桌角,用力一掀。
“窟嚓嚓。”
简易木板搭的小桌子摔了个四分五裂。
竹签撒了一地。
苏东甲虽没有修为,眼力还在。
他快速瞥了一眼,果然跟东山说的一样,没有上上签。
这假道士,果然是个西贝货!
说了这么多,把他当傻子哄呢!
东山眼见苏东甲动手,袖子都没来得及卷,抄起地上签筒扔了过去。
不想签筒不偏不倚,正好砸中道士鼻梁。
“嗷——”
道士疼得捂着鼻子,“你们两个小小年纪,怎么敢动手打人!”
东山怒道:“你看小爷年纪小,敢拿这些浑话哄我们两个。
你只怕不知道,小爷可是书院里的学子,要是把你哄骗学子的事闹到书院,看书院被揭了你的皮!”
苏东甲抄起桌板,横在道士面前:“给钱!”
道士刚要松手,鼻孔“噗”地冒出两行血。
苏东甲躲得飞快,却仍旧被一滴血溅在胸口。
“臭道士!”
苏东甲怒了。
既有被这假道士戏耍的气愤,也有迟迟找不到破局法子的急切,抄起板子就打。
道士被打得嗷嗷直叫唤,只是双手抱头,却并不还手。
东山也加入动手行列。
道士似被打得疼了,赶忙还了三个大子。
二人拿回了钱,这才转身离去。
苏东甲十分郁闷。
本以为是找到了破局的法子,没想到差点被假道士的一番话给唬住。
东山一边擦了擦自己的大子,一边得意道:“阿文,我就说吧,那假道士根本不会算命,就会糊弄人。
刚才他敢再多说一个字,看我不拔了他的牙!”
苏东甲心事重重,敷衍应了句:“嗯。”
东山似没注意到苏东甲的语气,而是提醒他:“不好,你身上还沾了几滴血,要是被你爹知道了,你又得挨打了。”
苏东甲心底有事,只是看了一眼胸口衣襟上的血,满不在乎:“没事,我爹要问,我就说我流鼻血了。”
东山眼睛一亮,点头:“嗯,这么说你爹应该不会揍你了。”
二人一路嘀嘀咕咕,在外面晃悠了半天。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