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目露茫然，声音更是轻软。
谢州眸光变得深谙，轻轻挪开。
“别想太多，先休息，我在这陪着你。”
姜绾抿了抿唇，声音放低。
“听沈云芝说，如今丞相府与夫君已是公然为敌了，可是给夫君添麻烦了？”
谢州眉梢微动。
如今他也能摸出些姜绾的习惯来。
比如平日嚣张且会让他给体面的时候是无所求，更有让他安分些别烦她的意思；又比如此刻温温软软像是知书达理的模样，却是想要他做些什么。
不用想，此事也多半与沈云芝有关。
明知如此，谢州还是无奈看她。
“想到什么了？”
姜绾眨了眨眼睛。
“我听说慈若寺的师傅们这段时日会出来化缘。都说佛渡有缘人，想来名东京城的沈姑娘也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夫君不若做个顺水人情，就把她放回去了，我也想替夫君分担一些。”
难得，谢州竟能听到她如此‘真心实意’的话。
这放自然不是单方面把沈云芝给放了，而是带着沈云芝去沈府，当着沈丞相的面放。
既是能气气沈丞相，还能让沈云芝接下来都不太好过。
若把沈云芝留下对他们反而是负担。
前世，沈云芝在慈若寺的僧人化缘之际乐善好施，可谓是得尽了好名声。
不仅如此，慈若寺僧人坐化之际，沈云芝更是金光加身，惹得百姓议论纷纷，是不是天降祥瑞，凤后现世。
沈云芝一时之间风头无两，更是炽手可热。
她记得谢州为此事忙了好一阵，圣上想给丞相府按反贼的罪名，丞相府想让百姓觉得圣上忌惮，容不得丞相府，两相闹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