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博士好一张巧嘴,难怪教出来的学生各个都能说会道,若是像博士所说,做诸事该当如此,为何天子能以诏令而使众人从之?这不与博士所说的矛盾吗?”
刑令如也是要被陆庄衡气死笑了,见他搞断章取义这套,她也没客气,直接讥讽道,
“天子借百官知世事你不说,便只说那发诏令之事,陆将军断章取义至此,也不知外头那文武双全的名号是怎么来的。”
陆庄衡被她的讥讽之言气得半死,本来他就是有意为难她,反倒被她倒打一耙,他拳头紧握,怒道,
“但圣上跟百官又不同!你如何能混为一谈!”
刑令如也不怕他,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
“你这未免问得太荒唐了!陆庄衡!你我乃人!又不是动物!正是因为圣上要发诏以令民做事,才需要如同器官一般的百官,来灵活运用自己的意志,便犹如你借由你的属官才能自由干活!”
陆庄衡跟刑令如两人正在头脑风暴为难对方,没注意一旁不远处的太学祭酒跟顾芜蘅北宫逸几人在观战。
“哈哈哈哈哈,难怪那刑尚书令酷爱此女,这要是老身的女儿,也自然十分疼爱。”
太学祭酒乐呵呵地看着吵架的两人,他是个六十几岁的老头,任过三公,后面退下来,便被当今皇帝选进太学当祭酒培养官吏。
“那这圣上的侍读,祭酒可是想好了?”
顾芜蘅无奈地看着刑令如,轻声问着老祭酒
老祭酒摇摇头,笑道,
“让她去当侍读,那才真真是辱没她那一身的才华,那天子太傅来了,都还不一样说的过她呢,我看她当太子少傅或者跟她爹一样去尚书府处理事情还差不多。”
北宫逸双手抱胸,面无表情说道,
“女子当朝官,怕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