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嘞？”
林墨染盯着面前不带半点墨迹的书本，陷入了深思。
“林家藏书阁被盗了？”
叶落雨则是十分心虚地东看看西看看，生怕被别人发现自己进入了藏书阁。
入了林家的外姓种族都会改为“叶”姓，无论妖族与人族，当然，魔族也是有几个的。
外姓终究是外姓，在林家会受到一定程度上的约束。
不过至少比某些家族视外姓为奴隶种族好很多。
实际上，叶落雨的顾虑并没有什么值得顾虑的。
林墨染毕竟是林家的少家主，要保下一个贴身丫鬟还是很容易的。毕竟不是在某些对外姓极端迫害的家族手里。
更何况叶落雨的身份写作“贴身丫鬟”读作“童养媳”。
至少林玦和林墨染的母亲是这样想的。
“话说，少...少爷，你不是说自己有修灵之法么？”
叶落雨似乎有些过于恐惧了，此时甚至声音都是颤抖着的。
林墨染也是颇感无语，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自己的术法与武技虽是暂时没有全部想起，但至少还是有些记忆的。
甚至于古武秘术与圣阶秘术都有对应的记忆。
唯独修灵的功法没有记起半分。
这才想着进到藏书阁看看能不能勾起往日的回忆。
“等等....”
林墨染的目光转移到了叶落雨身上。
“少爷...”叶落雨心里毛毛的。
“帮我念。”
“不是，外姓未经申请...”
“帮我念！”
林墨染倒也只是半开玩笑的强硬语气，可在叶落雨这里却成了一次难以选择的难题。
思索再三，叶落雨终究还是颤抖着说道：“好...好吧。”
虽然是快要哭出来了...
“修灵者...”
叶落雨强忍着因为恐惧而不断产生的泪水，一字一顿的念道。
虽说声音堪比蚊声，但好在是深夜将要入睡时的蚊声。
微小但却十分的清晰。
可在林墨染的耳中，却变成了空白。
叶落雨的嘴还是在动着，虽然幅度很小，但是却能看出是在读着什么。
分开来看是单独的文字，可合起来却变成了诡异的呓语。
无法理解，无法感知。
“果然....”
林墨染的内心稍有些失落。
看样子，他的重生是与某种存在达成了某种协议才得以重生。
也是，世间万物皆有其代价，能逆转因果轮回的事情，代价大一些也正常。
“涉及到因果了啊...亏我还是三界第一至尊呢，这不是...”
林墨染掩面苦笑，喃喃道：“这不是，什么都做不到么？”
“少爷？”
叶落雨察觉到了林墨染的失落，想要安慰林墨染却不知该如何去做。
片刻，林墨染叹了口气，随后摸了摸叶落雨的头，柔声安慰道：“没事，一点小挫折而已。”
叶落雨看着林墨染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的样子，有些担忧的问道：“少爷，我们接下来干什么呢？”
林墨染邪魅一笑，十分不要脸的说道：
“仙二代还能干什么？吃点父辈留下的东西很正常吧？”
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于是含泪继承家业的故事在此处再次上演。
.......
“所以，你是怎么想着当初要拒绝我的？”
林玦虽是面无表情，但却是在语气中流露出了些许的疑惑。
林墨染略有些窘迫。
“耍帅？”
林墨染终究是脸红了。
“总之先问问无梦师尊能不能解决吧。”林墨染终是受不了自己面瘫父亲的凝视，开口道。
林玦则是沉默了片刻，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死了？”
不知为何，林墨染在此刻十分明确林玦所问的问题是什么。
“逍遥无梦，在你重生之前就已经死了？”这是他想问的。
这是能最大程度消减因果惩罚的问法了。
“我是第一。（我是重生前的三界第一至尊。）”林墨染答道。
“原来如此...”林玦陷入了深思。
不知是因为确定逍遥无梦活着就不会有人敢自称三界第一至尊还是确定因为逍遥无梦死了所以林墨染的重生才会有这么大的代价。总之，他沉默了。
似乎是在纠结，又似乎是在感慨。
“拿去吧。师父留给你的。”
林玦自储物戒中取出一本看起来做工并不是多么好的书籍。很新，像是刚刚从某个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