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片刻说:“我是她女儿,我来发布是一样的。”
关越站起身来与陈佩佩对视。
“钱是吧,我都准备好了!”陈佩佩突然有些激动,从柜子里拿出个塑料袋,摔在茶几上,里面一叠叠捆扎好的钞票露出来。
“我们早就准备好了……但是……根本没人帮忙……”
关越又问:“陈建军呢?”
陈佩佩低下头不回答,忽然几颗泪珠滴落到地板上。
关越忽然朝卧室走去,陈佩佩要阻拦,被关越一把推开。
第一间卧室没人,拉着窗帘,昏暗的卧室内凌乱不堪,能看得出是女性的房间。
第二间,关越推开门,只见一名中年男性躺在床上紧闭双眼。一条腿打着石膏,青白色的脸上有不少伤痕。而在他的颈部,赫然有一道极显眼的勒痕。
陈佩佩尖叫着把关越推出卧室,扯着关越衣服下摆跪倒在地上大声抽泣,手指死死攥着,透出骨节的白色。
“我对不起我爸,应该我去死的……应该我去死的。”陈佩佩哭道。
关越长叹了一口气。
陈建军确实没能力跟江河斗,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抗中,陈建军工作丢了,车被砸了,家里隔三差五就有混混来骚扰。前几日陈建军出门的时候,被人打断了一条腿,没监控没证据,人都抓不到。
陈建军终于崩溃了,他痛恨自己的无能,也愧对自己女儿,最终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
“你……想做到什么程度?”关越刻意压低着嗓音。
陈佩佩从哭泣中抬起头来,凌乱的发丝下一双眼睛透出刻骨的仇恨,“我……我想杀了他。”
“不可能,杀人的干系太大了……你出的费用也不够。”关越果断地拒绝。
“呵……是啊。”陈佩佩颓然垂下双手,有些神经质地低笑几声,继续说“那……随你吧,做到什么程度都随你……我无所谓了。但是……告诉他,是我做的。”
关越听着她话里的意思,觉得有些怪异。
随便我做到什么程度?骂一句也行?不怕被报复?
不对……陈佩佩……难道是要轻生?
关越半蹲下身子,平静地注视这陈佩佩红肿的双眼,说道:“好的,我会给你一个满意地交代,你得向我保证,钱放好,两天后我来跟你当面交割。”
陈佩佩微微点了点头,关越还不放心,故作随意地说:“你会看到江河的惨状的。”
听到这句话,陈佩佩好似隐约有了几分力气,回道:“好,我会看到的。”
关越点点头,临出门,他站定在门口,沉默片刻,没有回头,说:“这是你父亲给你的复仇,别辜负他。”
说完,关越推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