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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童话里都是骗人的1(1 / 2)

童心心今年十七岁了,高二。说来可笑,或者可悲。

童心心,92年出生。

爸爸是大同人童明,妈妈是严城人章小乔,两人在江边城市大苏认识并自由恋爱,结婚。婚后生下童心心,因生产导致子宫受损不能再孕。

五年后香江回归,五岁的童心心第一次有记忆,五岁的童心心午睡醒来睁开眼睛,爸爸身下压着一个陌生的阿姨,看见心心醒了,匆忙拿毛毯盖住交缠的身体,然后爸爸恶狠狠的说:“给我把这件事忘掉。”

那时候的童心心还不懂什么是忘记,却牢牢的在脑子里扎了根,什么是忘记呢?忘记又是什么?反而深深的记住了这件事。

模糊的印象里,是妈妈跟爸爸的翻脸,外婆抱着幼小的童心心无声的落泪,换来了爸爸对妈妈的毒打,并且从那以后,童心心也经常会挨打。挨打的时候很痛,痛着痛着,似乎也学会了保护自己把不那么痛的地方送过去挨打,毕竟躲不过,少些痛也是好的。

就这样形成了敏感又自卑的童心心,念小学一年级的时候,父母两个出去打麻将,各打各的,都忘记了心心的存在,导致心心被关在家里一整天没吃东西,只有水喝。最后忍不住嚎啕大哭惊动邻居报警,警察找回两个地方打麻将的父母,互相推卸责任,警察走后,童心心承受了男女混合双打。

或许是经常挨打,痛觉神经都要比别人麻木许多吧。这时候太婆(外婆的母亲)出面,说让童心心跟着她直到小学毕业,父母都同意。那时候童心心才知道,小时候,她是外婆跟太婆照顾到三岁才交给父母的,而三岁到七岁这四年,却成了她的噩梦。

童心心在太婆身边一直待到了小学毕业,父母在心心毕业前一年就回了父亲老家,心心毕业了,意味着她也得去父亲老家了。

太公走得早,太婆每天扫大街后就会折元宝,给太公折,也给自己折。每周末都会到黄浦江边的外滩坐一坐,一坐就是一两个小时。仿佛在追忆着什么。而童心心就沉默寡言的陪伴着太婆。会回应太婆的关心,只是声音大概比蚊子还细小。

太婆送童心心去父亲老家的前一晚,做了炖蛋,放了酱油,做的非常嫩,并且丝滑,好吃。而这,也成了童心心往后记忆里最美味的食物。

那一天饭后,太婆握着童心心的手,语气缓慢又慎重:“心啊,每个人都无法选择自己的父母,你以后的路也只能你自己走,如果实在没有面对的勇气,那就躲的远远的吧,躲到他们伤害不了你的地方去。知道了吗?”

童心心没听懂,只缓缓点头。

太婆叹了一口长长的缓慢的气。第二天,带着心心,坐绿皮火车,去了父亲老家。

本不会干活的心心学会了割草,喂猪喂羊喂鸡鸭,洗衣服,一家人的。章母想让心心学做饭,那样她就有更多的时间打麻将了,心心故意把菜炒糊或者半生就出锅,让章母放弃了这个想法。

初一寒假,童心心拿换洗被子发现被子里夹有一件鲜艳的衣服,拿给章母,章母以为是童父准备送她的惊喜,塞进下一层被子里。结果两天后,那件衣服穿在了同村一个小寡妇身上。心心被章母拿擀面杖打了好几下。

初中毕业,童父不让童心继续念书,但是童心心获得过小学初中奥林匹克数学比赛前三,虽然小学属于借读生还是获得了保送初中的名额的,初中也获得了保送重点高中的名额,教育局听说保送的家里不给念,副局长来家访,苦口婆心劝童父。“家里就一个孩子,也不是送不起念书,老童啊,眼光要放长远啊,女娃也能给你养老啊。”

初二那年冬天洗衣服,去河边破船上清衣服掉水里,父母站在岸边,甚至都没多少焦急神色,还是后边赶过来的大伯娘跳下河给童心心捞起来,那时候的童心心是有点绝望和抑郁的。

如今看着自己的父亲在教育局副局长面前点头哈腰,眼里的光明明灭灭。

童心心很聪明,虽然她不善于表达,仅从成绩也能看出,她很聪明,她回到老家就很敏锐的发现,在有邻居或者说外人存在的时候,她的父亲就会对她好,好吃的好玩的都可以。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就是另一幅地狱样子。所以心心找办法,带邻居带亲戚来家串门,带不来人,就去亲戚家串门,不去单独面对父母。到也让她的挨打越来越少。童父大抵是极其好面子的,或许就是那时候离婚是一件极其丢脸的事情吧,所以她才能有一个别人看起来完整的家。

教育局副局长心满意足的走了,心心不知道第几次迎来了男女混合双打。打完以后,或许还是因为面子,童父开始考虑送心心念高中,小学跟初中是义务教育,教育书本费相对轻松,高中开始,是要按学期收费了,童父不想出这个钱,村里小寡妇有一个比心心小五岁的儿子。

不知道童父从哪里打听到县里艺术高中对分数高到一定程度的学生,可以免学费。只用交书本费学杂费,然后再开学之前,把心心打包送到了县里艺术高中。初建第一年的艺术高中分为画画跟音乐班。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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