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哭声,双手不住的抓动着。
“你们大概是不知道县尊大人也是修士吧。”楚阳抬头望天,用眼角余光匆匆往下瞥了一眼,继续开口道:“修士都有搜魂手段的,是非过程一眼就知,何必白白找一顿杀威棒吃!”
在说这话时楚阳一直余光向下,注视着地上两人的一举一动。就见那麻衣女子听到“搜魂”二字时,明显一颤,立时心下便有了计较。
楚阳并没有诓骗身旁的两人,修士多有搜魂法门。张寿苦读数载,得跃龙门,又身居古水令多年,自不是庸才。
只是这搜魂之法,对于境界的要求也是极高,非五境不得其门。张寿有没有五境,还真不好说,反正这么多年了,仕途失意,他在古水也是不求有功但求无功的心态,衙门中还真没人见过张寿搜魂。
“民妇实无诓骗大人,民妇冤枉。”再次异口同声。
“唉!”楚阳悠悠叹了口气,伸手抽出了腰间的刀。
头儿……”胖瘦二人不解其意,仍旧尝试劝阻。
“世间多是母子情深,让人叹服!”挥了挥手,制止了身后的两人,将手中刀举了起来,对准了那个婴儿,道:“此等小事倒也不用麻烦县尊大人,只是今日你二人,都言说是这幼儿生母,本捕头一时也难以决断,索性就将他一分为二,你等一人一半,也不失公允。”
“昏官……”
“畜牲……”
“世间还有这样的庸才……”
“协同去衙门告这昏官去”
……
楚阳这话刚出口,还没等到胖瘦两名捕快有啥反应,周围先是一阵的谩骂声。见过活阎王,这样的活阎王还真比较少见。
“头儿!”胖子感觉眼皮生跳,周围群情激愤,谩骂声可是越来越难听了啊。
“头儿,万万不可!”瘦子直接抓住了楚阳的手腕。
“此事我自有决断。”很自然的推开了瘦子的手,楚阳来回扫视了这两妇人的神色。
只见黄衫女子脸色苍白,双目噙泪,两只手死死抓着衣角,由于太过用力,指节已是有些苍白。
那麻衣女子,也是脸色苍白,神情中略带一些慌张。
“既如此。”说着楚阳高举手中刀,狠狠挥下。
“不要!”一声凄厉的叫声传来,只见那黄衫女子,顺势直接扑倒在了婴儿身上,将这襁褓中的孩童死死护于身下,眼泪打湿了一片。
钢刀堪堪停在了这黄衫女子头上三寸处,险之又险。
收刀入鞘,蹲身扶起了这还在流泪,惊魂未定的黄衫女子,楚阳柔声道:“非婴儿生母,实难做出如此舍生之举,着实可敬,夫人请起,本捕头无意伤害你母子。”
言罢,就叫他猛然转头,怒视着那麻衣女子。看着楚阳转头看来,这女子惊恐地倒退几步,瘫软在地。
“带回去!”
楚阳不说,胖瘦二人也早已掏出了腰间的刑具,这套业务他们熟啊,直接锁在了这麻衣女子身上。
“小大人高明啊……”
“还得是小大人啊……”
“这小大人不就是当日暴打赵大少之人……”
……
周围传来震天喝彩声,楚阳嘴角轻轻掀起一丝弧度。早在麻衣女子慌张之时,他便心中已是有了答案,只不过凭借臆测断案,围观之人众多,只恐民心不服,不得已才走完了前世看到过的所有流程。
推开人群,胖瘦二手手持一道锁链,锁链那端绑着一女子,楚阳紧跟其后,迈步朝县衙而去。
古水县衙
张寿一脸头疼的坐在县堂之上,不时揉按一下眼睛。
怪事,今日眼皮老是跳,隐隐间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修士,从不会无端的有隐秘的第六感,张寿有那么一丝心慌与不安。
抬头看了看头顶高悬的匾额,他想起昨日间,那小孩手中的半只陶碗,隐约间他似乎看到了一种怨气。
“大人可还是为昨日事烦心?”案桌左下角,书吏适时起身,开口询问。
“大人,楚捕头回来了,带着一人犯,有请大人发落。”
张寿还没开口,衙门口值班捕快走了进来,如是说道。
摇了摇头,摒弃掉脑子中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张寿整了整衣冠,声音中带着一股威严。
“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