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的眉心。
“我说，下回能不能稍微打个招呼，孤男寡女的，你不要名声，我也得顾着影响不是。”
“闭嘴！”
张显儿一身白色纱裙，月光之下神圣异常。一缕微弱的法力自她指间荡出，经由楚阳的眉心，开始了内窥。
少顷，张显儿慢慢的收回了手，用一种古怪的目光盯着楚阳。
将那不怎么干净的被子用力的往身上扯了扯，头微微靠后缩了缩，楚阳有些怯懦的出声：“你别这样……我怕……”
“不算凝魂有成，只是取得了一些进展。”说着她用力的砸了楚阳一拳，那原本披着被子蜷缩的身体，更往里蜷缩了一些，往墙角死命的靠了靠，尽量给她留出很大的一片床头。
有句话张显儿没说，不算凝魂有成，但也已经初窥门径了，如果按照这个速度下去，可能不出半年，楚阳就可凝魂成功。
一境凝魂到二境养灵是没有什么障碍的，换句话说当他凝魂成功的那一刻就是跨进了二境序列，剩下要做的也就是温养神魂，最后做到三魂合一便是三境归元。
说起来很简单的事，但古往今来，多少天资之辈，一生可能也就止步凝魂了，大道之争，如登天。
“你真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情况？”张显儿轻轻的坐在了楚阳的床头。
翻了翻白眼，这女人还真是胸大无脑啊，不对胸大不过脑，要是自己知道什么情况，至于大半夜的把她喊过来吗？
“其实你这速度已经算是很好了。”看见了楚阳眼中的茫然，她柔声道：“方才我探查了下，你已经天魂初形了，若无其他大机缘，你只要每日引灵温养，便可圆满。”
歪着头想了想，她终是不忍，开口道：“其实你这次能如此迅捷的原因应该和你之前的行为有关。”
“行为？”
“修士修身更修行，有才无德便是大恶。先前你在京都揍那恶汉，埋葬那小女孩，其实有一部分念力和功德之力加持的，只是你自己没有察觉而已。”
“你怎么知道？”
张显儿解释道：“当时我就在人群中，亲眼看着一丝念力聚于你身。而功德，在你埋葬完那小姑娘后，其实小姑娘的灵体对着你有跪拜以谢收身大恩，只是你自己看不见。”
楚阳听得一知半解，但勉强算明白了，好像他修行如此进步是因为做好事的原因？我佛诚不欺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啊！
不过刚才张显儿说什么？灵体？大晚上的，一念至此前世看的恐怖片就有效果了，他被子裹得更紧了。
“出息！”
似是看穿了他沾沾自喜的想法，张显儿又看了他一眼，道：“也不要太过高兴，功德念力固然妙用无穷，却不尽然都是好事。多少大儒皓首穷经一生只为养浩然正气，享万民功德，最终功亏一篑，你这几次也可能是误打误撞的，不要太过执着于这事，修行之道还得靠己。”
楚阳刚才的窃喜她是看在眼中的，所以后面还有一段话她选择性的没有告诉楚阳，那就是今天在他回答这家宅老人，言到“天地有情万物”时，当时张显儿看到的不仅仅是念力，更有整个天地大道对他都有倾泻。
而且其实从修行理论上来说，淬养神魂一道最好的便是功德念力，只是念力功德这些太过稀有了，除了人间帝王享有香火的，没听得谁成功过，这话她没法说也不能告诉他。
她不敢确定楚阳日后是否也能收集念力功德，引得大道加身，也可能这几次只是巧合呢？
如果日后不能，那让他有这个心思便是害了他，倒不如安安稳稳用灵气养魂，时间虽长，但胜在扎实，就算中间有了岔子，也可挽救，不会出现未知变故。
摇了摇头，看着床上那垂头丧气的人，张显儿更是确定了，这话不能说。
好不容易发现的作弊之路就这么断了，楚阳还是不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