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了方才交颈时的场景，这女人口无遮拦。
什么“好舒服”，什么“亲亲我”，这种话怎么能说出口？是寻常女孩子家会说的话吗？
李叙行的眼神晦暗下来： “你那些话都是谁教你？”
“什么话。”阮桃芷一脸懵懂地眨了眨眼。
李叙行一僵：“就是…”
一时语塞，这种话他也说不出口，他算是见识到这女人的厉害，真是败给她了。
“是不是臣妾说好舒服的话。”阮桃芷趴到李叙行的胸膛上，乌黑柔顺的头发自上而下散开，水润透亮的眸子与他的对上。
两人距离极近，呼吸都能交融，李叙行甚至能看清她脸上的绒毛和眼睛里的纹路。
她的眼睛湿漉漉的，水汽氤氲，纤细浓密的睫毛覆在眼睑上。
漂亮极了，像一只小兔子。
好乖。
距离近到都能听到震耳欲聋的心跳声，李叙行觉得这一定不是他的心跳声。
不然怎么能跳得这么快、这么响呢。
她软语娇音的音调里带着一些天真：“臣妾就是自己觉得舒服就这么说了呀，难道陛下不喜欢臣妾那样说吗？”
说着说着嘟起嘴：“如果陛下不喜欢以后臣妾再也不说了，也不亲陛下了。”
这小表情委屈巴巴的。
实则阮桃芷内心冷笑，狗男人，敢说不喜欢你就完了。
李叙行动了动嘴唇，想起自己按着这女人来了五次，再说不喜欢就虚伪了。
况且，被这小女人吻着…
至少，不算讨厌。
但要他说喜欢是绝对不可能的，在床榻之上一点规矩都没，算什么样子，最终还是没开口。
只是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说：“听话点，以后收敛一点自己的性子。”
她这般胆大妄为在皇宫之中得罪了谁怎么办，各个位分都比她高。
自己日理万机，不可能时刻顾念着一个小小常在。
“臣妾知道了。”
李叙行在说这话时，是万万没有料想到未来有一天他能宠得这小女人无法无天。
收敛？哼，不在他头上作威作福就不错了。
“你在家里可学过什么？”李叙行跟她聊起家常。
“琴棋书画。”阮桃芷停顿了一下，露出洁白的贝齿：“臣妾统统不会。”
李叙行哑然，不会还特意说什么说。
宫中哪个女人不是在他眼前扬长避短，换着法子争宠，哪有像她这样直白说自己什么都不会。
不过倒是实诚。
她巧笑倩兮：“臣妾就会做些简单的吃食，等臣妾有了小厨房给皇上做，好不好呀～”
眼睛亮晶晶的，日月星辰与之相比都黯然失色。
李叙行怔住了，竟看得出神。
暖黄的灯光之下，女人明艳动人的容颜忽明忽暗，莫名有一种暖暖的，柔柔的情绪从心尖淌过。
半晌，李叙行回答：“好。”
深邃的眉眼变得柔和，他嗓音低沉，在寂静的室内愣是听出了几分温柔。
阮桃芷无声笑了笑，吻向他的嘴角。
这次没有再胡闹，只是轻轻吻了一下，柔声道：“皇上，臣妾困了。
“晚安喽。”
说完就闭上了眼睛，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位置睡去。
只留下李叙行睁着双眼，看着她宁静精致的侧脸。
感受到唇间那一瞬蜻蜓点水般的柔软，李叙行也不知道内心所思所想。
只觉得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打破了许多原则，就比如之前从未亲过女子，也没想过有一天会抱着女人在他怀里睡觉。
李叙行不想再继续深思下去了，反正这感觉竟不赖，深吸了一口女人身上馨软的芳香，闭上眼睛渐渐随她一起睡去。
…
第二日，李叙行先行一步睁开了双眼，看见怀里的人仍闭着双眼平稳地呼吸。
她露出白皙晶润的肩膀，红润的嘴唇微张，宛若熟透的樱桃，这样闭着眼睛倒是乖巧得很。
像只小白兔，但其实李叙行知道了她那般做派，分明就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
他没有发现自己眼里夹杂着一丝柔和。
积压的处理公务的劳累一扫而空，李叙行觉得昨天睡得尤其好，抱着怀中女子一种从未有过的踏实、安宁油然而生。
“皇上，该准备早朝了。”王公公的声音响起了，打破了这份宁静。
“朕知道了。”他的手摩挲了一下掌下细腻的肌肤，质地比上好的羊脂白玉还要好上不少，竟产生了一些不舍。
突然想起了年少时读过的那句诗“从此君王不早朝”。
李叙行那时读到最是不屑这种昏君所为，现在破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