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漫听到蓝牙耳机里传来沈暮霆的声音，才发现自己拨了沈暮霆的号码。
也好。
这件事总要说清楚，就算死也死的明明白白。
沈暮霆见手机另一端没动静，皱眉，声音又温和了些许，透着一丝循循善诱的意味，“怎么不说话？你现在在哪？”
黎漫嘴角扯出一弯弧度，自嘲的冷笑，“不是工作上的事。沈暮霆，我以为你跟沈睿那种渣男不一样，是我信错了人，是我眼瞎，看错了你，事到如今，是我活该。”
她知道沈暮霆不爱她，但是至少可以相敬如宾的好好过日子。
她以为自己转运了，遇到了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
她甚至控制不住的心动，爱上他……
结果，到头来只不过是一场笑话。
又是一场笑话。
他是个商人，而她傻到被卖了还帮他数钱。
她不长记性，一次次被男人骗，是她活该！
可奶奶是无辜的。
沈暮霆皱眉，一头雾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到底出什么事了？你现在在哪，我过去找你。”
外面的人敲车窗的声音越来越大，再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
她不怕危险，更担心奶奶的安危。
奶奶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黎漫咬唇，眼眶慢慢不争气地红了一圈，犹如点漆的眼眸里弥漫着一层水汽。
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为狗男人掉眼泪不值得。
“黎、漫。”沈暮霆的声音重了几分，一字一顿，透着一丝命令的意味。
“你想利用我跟赢家搭上关系，赢家想利用我跟你合作共赢，不愧是商人，做事够伤人。”黎漫苦笑，“你们想利用我大可以利用，为什么容不下奶奶？”
沈暮霆拿着手机，黑眸微眯，情绪难辨，“什么容不下奶奶？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现在在哪？我现在过去，我们当面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