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意间,谢乘渊似乎在她的生活中占了很大比重。
回到房内,她装了一碗坐在床畔:“我煮了粥,要不要起来吃点?”
床上的人双眼微睁,没什么精神地点点头。
他不能轻易挪动,沈钰上前扶着他的腰,起身时却并不显重。
身上的人明显提着力,待靠在软枕上时,他额前又沁出了细密的汗。
沈钰抬眼:“别逞强。”
谢乘渊勾了勾唇,闭上眼轻轻笑道:“钰儿心疼我了。”
“你的命重要还是我的心疼重要?”沈钰皱着眉。
她还没见过这么不爱惜自己的病患。
沈钰舀起一勺粥,和普通白粥不同,放了许多料,还加了香味十足的芝麻油,闻起来令人食指大动。
她吹了吹,送到他唇边。
谢乘渊还没吃,先笑了笑:“很香,钰儿的手艺真好。”
沈钰忽然觉得自己手上的碗底有几分烫人,她眼睫颤了颤,“世子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愈发厉害了。”
“粥是其次,心意最重要。”
谢乘渊笑得温文尔雅,粥入口后,剑眉忽然拧了拧。
这么难吃?
沈钰难得匪夷所思,方才出锅后她确实没尝过。
她眼睁睁看着谢乘渊眼底一寸寸凝重下来,忽然听见他问:“你手怎么了?”
“切菜时不小心划了一刀,小伤。”
谢乘渊心疼地握着她的手:“以后别进厨房了。”
她的血不是这么用的。
当年给她清毒解是为了让她自保,不是让她给别人当药引。
哪怕是给他,他也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