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谢窝在华山后院棋牌室玩游戏的时候，被我给吓得从按摩椅上震了下来，他的耳机也掉在了地上。
我瞥了一眼，好嘛，还是槿目牌的骨传导耳机，得上万了吧，这老小子真舍得。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将要怼他的话。
他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眼地上被我踢脱框的防盗门，小声埋怨道：“得，得花个百十来块来修了，关键是这门都几十年的老家伙了，也不知道厂家还在不在……”
不管他说这些有的没的，我指着他的鼻子问道：“我十三年没来华山了，今天突然出现，你就不觉得奇怪？”
老谢在按摩椅上躺下，不光重新戴上耳机玩起了游戏，还按下了按摩键。
他在手机中传来的砍怪声和按摩椅的嗡嗡按摩声中说道：“奇怪什么？我反而开心啊，我在外游历大好河山练了一身好身手的徒弟来看我了，我特别开心。”
这老小子故意在“好身手”三个字上重读，阴阴地损我。
我按下按摩椅的暂停键，没好气道：“我有很多事要问你，你按个什么摩？”
老谢闭着眼睛，继续玩着游戏，语气慵懒地回道：“有什么事？你问吧，为师听着。”
“昨天刘承宣来找我了。”
“嗯？”老谢听到这个名字，耷拉的眼睑微微张开了一瞬，转而又垂了下去，“他有说什么吗？”
他问的这句话非常奇怪，按照一般逻辑，他更应该问的是“他怎么去找你了？”
而他问出来的竟然是“他有说什么吗？”，这意味着他知道刘承宣会去找我，比起刘找我这个事情，他更关心或者担心刘承宣跟我说了什么。
那也就是说刘承宣跟我说的事情，这个老鬼头也一定知道！
一时之间，惊讶、怀疑、震撼、屈辱等多种情绪轮番在我心中披挂上阵。
“谢——永——义——！我爸独孤鸿练湮灭境这件事，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谢永义缓缓放下手机，熄屏、摘下耳机、关闭电源，用念力推了把椅子在我身后。
“坐下。”他轻声示意我坐下，望向我的眼神陌生而严厉。
被他的眼神罩着，我木讷地坐了下来。
眼前的谢永义似乎不再是那个和我相处了三十五年的，和蔼可亲、招蜂引蝶、爱玩游戏、大大咧咧的百岁老人。
此刻的他，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也许才真正配得上神域五尊五仙师的名号。
谢永义右手轻轻一抬，棋牌室的四周突然变得如同黑夜。
注意到我的诧异，他微微一笑：“下面我要说的事，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所以把这个棋牌室移到了八维宇宙中，也就是寂声域。在这里，任何声音都传不出去。”
我简单“哦”了一句，因为我实在想不出怎么接茬，而且我更想听他接下来的话。
谢永义在按摩椅上坐直身板，目光穿过我，望向远处：“在52年前，我凌霄上人的名号还是挺响的……”
……
……
52年前。
2006年。
新浪网首页上的一个带动画的广告引起了一个少年的注意。
这是一个收徒广告，在文字出现后，会出现一个双手比耶的老道士的卡通动画，看起来非常可爱。
少年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豆腐块般大小的收徒广告，嘴里默念着它的内容。
“饿滴神啊！华山掌门凌霄上人收徒啦！有想修炼者请点击下方按钮！真的修炼，不是骗子↓↓↓”
少年脸上挂着笑意，嘴里嘟囔道：“真有意思，我倒要看看这是不是骗子。”
于是他点击了一下按钮，弹出来一个写着一段话的页面。
页面上的文字在幽默中带着古怪——
“终于等到你了，勇敢的少年！
请尊重你的内心，完成一道选择题。
友情提示：你猜是不是多选呢？
万一选对了，就能立刻开启你的修炼之路哦！”
这段话的下面有一句带下划线的文字，明显是个超链接——
“点我完成你的选择吧！”
少年点击这个超链接后，页面跳转到一个有着一道选择题的页面。
选择题的问题和选项又是透着幽默和古怪——
“你是个猫奴，哈基米是你从小养到大的小猫咪，非常可爱，它每天和你形影不离。突然有一天它不见了，你到处找都没找到。
你更愿意相信是下面的哪种情况？
A、可怜的哈基米被野猫抓捕队给当成野猫抓了；
B、发情的哈基米翻墙去找隔壁小区的母猫米哈哟了；
C、洒脱的哈基米决定到大好山河中去游历一番再回来；
D、哈基米其实是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