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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3 / 4)

再气得牙痒,也只好应承地一抱拳,和颜心一起走了。

真要做,袁博和颜心都能把事办妥贴。东西到手,栖真也没耽搁,直接和颜心一起跟聂灵鸢走了。袁博再抗议也没用,还是被留下来“看行李”。

送人出店时袁博没忍住,欲哭无泪问:“我们有什么行李?”

“马车和马。”

看着御剑远去的三人,袁博恨得咬牙。

…………

从乾都御剑至驼暮山,确实时间短得多,戌时便到冰原。找落过脚的冰屋借宿一宿,第二日一早三人来到驼暮山脚下。

很久之后,当聂灵鸢被问起这段上山经历,她是这么说的:

“感觉很复杂……我不想上山,怕上去了,被人发现其实我没去过,但我不能不跟着上,因为山路不好走,袁博又不在,让两个不会武的人独自上,我怎么放心?”

“幸亏驼暮山有规矩,路上禁言,我求之不得闭紧嘴,你别来问我,我也不想说,这样才能不露馅。”

“说起那条上山路,确实难走,比燕台九州冷得多。还好有丝暖服,但风雪起来时,人就像田野里的麻杆,要你往左倒不敢往右,要你往右倒没法往左。将来夜忧要再笑话我比不上他们这帮糙汉挨冻,我就让他来驼暮山试试。老娘这山都闯过,怕你个球!”

“有一日子鉴睡前和我嘀咕,说咱们照陛下意思演这一出起死回生、情比金坚的戏码,人家真会信?他问的时候,我也仔细想过这个问题,话本里这种故事海去了,那么多人爱看,不就说明人人都希望故事照进现实。何况我们身边就有个现成例子,看看陛下为他心上人付出多少就知道了!认识栖真后,子鉴又问我好几次,你觉得她是不是真地接受了回生露的故事?我说,感觉她从没怀疑过。是,每次我都这么回子鉴,可私心里,我又在琢磨,她为何不疑?”

“这次和栖真一起上山,我忽然就有了答案。我觉得她之所以不疑,是因为这事根本说的就是她!她就是故事里那个愿意付出一切也要让心上人复生的‘聂灵鸢’。所以她很快接受了那个故事,因为她就是那样的人!以前我帮她,是因为陛下嘱托,走完这一路,我觉得自己偏心了,我真心想帮她。自从得知陛下离世的消息,说真的,我再难过都没奢想还能让人复生,直到看着栖真在那条山道上摔了无数次都要挣扎爬起来的样子,我心里冒出一个声音:说不定她真能做到,我们得试试!”

这是聂灵鸢的说法。

而在不久的将来,当颜心被问起驼暮山那路到底怎样时,小姑娘仍然异常激动。

她是这么说的:

“那条路也太恐怖了!我这辈子就没走过这么艰难的路!不是主母一路护着我,我真怕自己在山道上一命呜呼。我们走到半山腰的时候风越来越大,主母就用事先准备好的绳子把我系在她腰上,用她的披风护住我头脸,连拉带拽把我带上去,为此她不知摔了多少次,连聂将军都拉不住,可她宁愿自己摔都要托着我。好想哭啊,明明该是我们保护她,最后却是她一路护我们上山。我知道这里不能说话,但她见我要哭,还是很小声地在耳边说了一句,为陛下,坚持住!我听了就更想哭了,我哪里忍得住。”

“这一路我想了很多,我觉得主母这个人,初见时冷冷淡淡,很客气,跟谁都隔着距离。后来她和陛下一起出行,我才发现原来她也是那么爱笑,那么爱耍小性子的一个人,真得很可爱。再之后就是陛下离世,唉……大家都看得出那几日她状态有多糟糕,吃不下、睡不着、做噩梦、精神恍惚,可她自己不知道,故作坚强的样子我们都不忍心看。直到上驼暮山的前一天,我发现她忽然变了。若说她之前是故作坚强,见完陛下的心上人后,她就像……怎么说呢……像一座大山拔地而起,啊,我知道这么说有点怪,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对不对?她看人的眼神有了压迫感,语气直截了当,行事强硬许多。”

“我一点没觉得这样不好。真的!我觉得她变成这样才是应该的。主母骨子里有这一面——目标坚定,胸有成竹,说一不二,遇神杀神。以前她没必要表现出来。现在为了陛下,她豁出去了。一路上我都在默默跟神明祈祷,保佑我们在驼暮山得一个好结果,真不忍心让她再失望了。”

二上驼暮山,栖真一路上确实摔惨,但她并不为苦。

她在很久之后的日记里写过这样一段话:

“为什么要觉得苦?上次有宿恒护我,他的腰、手臂、体温以及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我一刻都无法忘记。我要和命运争一争,像他曾经做的那样,我不相信这些让我着迷的东西今后再不属于我。灵鸢和颜心觉得我在受苦,那是她们不明白——宿恒在心里陪着我,我一点不苦。”

“我承认,死而复生这种事是在挑战我的认知边界。若非有人做到过,我是绝对不信的!但只要这个世上有人做成过一件事,就必定会有第二个人能做到。风宿恒是第一个,我就要成为第二个。”

“我们抵达清虚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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