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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疑(1 / 4)

太医长耄耋之年,被太子巍巍颤颤扶上剑,站都站不稳,哎呦呦直叫唤。飞起来没上高度呢,两眼一翻晕过去,让风宿恒措手不及。

洛尘带着的太医正虽年轻,看着底下飞掠的屋舍也两眼发直,腿肚子打颤,像在受刑。

带他们去是救人,不是添麻烦。风宿恒只好和洛尘商量,回到地面,趁太医正落地后拍胸脯庆幸之际,说声得罪,施法把人弄晕,给两人套上法球后才和洛尘御剑重新上天。

洛尘没了可带之人反而清净,两人直接拉上百丈高空,往千林镇去。

“怎么不带山遥?”

“留他办点事。”

洛尘频频往风宿恒和他牵着的法球看,终是道:“法球挺耗法力,撑得住吗?”

“无妨。”

洛尘:“上次看你用法球我就想问,这法术也是你自创?”

风宿恒微笑:“以前总在逃命,久而久之琢磨出来,纯粹为了自保。”

洛尘惊诧:“遇到何事需要逃命?”

“说来话长。”

洛尘发觉整整四年,他这个皇弟似乎经历很多,又很少主动提及。即便言谈间说起,也总是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但那些只言片语中漏出的讯息,又总让他浮想联翩。

知道大容外是一个他全然不了解的世界,是一片他囿于皇宫多年,无法想象的天地。

百姓皆道大容皇长子聪慧非常,自小便是皇族标杆。有很长一段时间,谈不上自得,但洛尘对自己也没什么不满意。

当年旁观他们父子抗争,看着倔强的弟弟在晨阳殿外长跪七日一病不起也要出去,他没有表态站哪边,但到底无法理解的。

后来人真走了,不知去哪里,也不知何时回。彼时他已入神宫,有次忍不住问师父,皇弟究竟为何这样做?

得到的回答是一顿结结实实的鞭子!

抽得狠了,让他从此再不敢问,再不敢想。

大容不设刑罚,但不代表没有训诫,这顿鞭子只为杀一儆百——大容皇室这代只剩他一个,师父严防死守,生怕前面有个极坏榜样,他也活泛心思,有样学样。

只有在那些修炼太苦,骨头酸乏到无法入睡的夜晚,他会坐到窗边,抬头看着天上明晃晃的月,想一想弟弟如今身在何处,是否安好。也才会任由思绪游移,肖想几年里,漂泊在外的游子可曾后悔当初的任性。

明明是自己亲弟,但无论人还是心,都和他离得很远。就如打从出生起,他看到的太阳和月亮总隔了波光一样。

庆幸,还是后悔?

搁在心底四年的疑问,在弟弟回来后日益清晰。就像现在,他问他,这法术也是你自创?

问题的背后,藏着无人察觉的惊叹和钦羡。而回答的背后,则盛开着一个复杂而引人遐思的陌生世界。

那个世界或许危险、狂野、变换莫测,但对任何一个未接触过它的年轻人来说,又新奇、活力、让人拥有无限想象的余地。

有雁阵在远处结伴飞过,没有了百年来日光下闪耀的彩虹之光,连鸟都拥有了整片天空。洛尘收回仰望的目光,发觉还是第一次,他和真正的苍穹如此接近。

“你的修为真的只在大道之境?大道之境的修行者,挡得了碧净杀魄池的兽魂一时,不可能抵抗整整五日。”洛尘神色复杂地问。

风宿恒苦笑:“皇兄这么问,是嫌我偷懒,不肯去前线?”

“想哪儿去了。”洛尘摇头:“不是这个意思。”

一说到前线,他就想起沈兰珍;一想起沈兰珍,他心里就充满愤怒和疑问。

这还是自护神大殿开坛验亲后,他第一次逮着机会和人相处。洛尘往法球那边扫一眼,两位太医并无醒转之象,这才问起:“那日在护神大殿,你为何要在炼魂鼎上动手脚?”

风宿恒颇为意外:“我动什么手脚?”

洛尘察言观色:“若非你动的手脚,炼魂鼎怎会判出那般结果?”

风宿恒并不犹豫:“因为那就是事实!”

白云稀薄,雾氛略过,洛尘的眸子在白蒙蒙的雾氛里异常坚定,他说了三个字:“不、可、能!”

风宿恒耸肩:“有什么不可能?”

“沈部像绝不可能有私生子!锦驰镇上,我们玩的风月宝鉴,记得她抽到什么问题?”

风宿恒讪笑:“皇兄,风月宝鉴有多不准,大家都试过。无足轻重的小玩意儿,还当真了?”

洛尘斩钉截铁:“风月宝鉴没错,错的是炼魂鼎!或者说,炼魂鼎也没错,是你在里面做手脚。”

风宿恒望着洛尘严肃的脸,惊讶于他为何能如此纯粹地不疑。

可洛尘也只是看起来平静。事发以来,他被一腔怒火灼烧,若非出宫不宜,早想找人诘问。

此时他克制着翻涌的情绪,理智地表达不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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