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拧眉，看着他，“你不是说他出车祸了么？”
顾北撇嘴，无语道，“没有，这货就是想要看看，你心里到底有没有他，所以才让你去的！”
我白眼，“幼稚！”
“别啰嗦了，快来，帮忙，把他扶进去，真特么沉！”他一边说一边扶着陆卿川进了别墅。
走了一截，顾北停下来了，不，准确的来说，是扶着顾北的陆卿川停下来了。
他半眯着眼睛，看着客厅里坐着的陆子寒。
空气里冰冻成寒冬里的冰湖。
我愣了愣，这货不是睡着了么？
怎么……
许久，陆卿川回头，看向我，一双黑眸里猩红如血。
定定看了我良久，随后笑了，“舒青，听到我出车祸，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他在一起了么？这都请到家里来了，热面清汤，倒是幸福啊！”
我拧眉，张了张口，没解释。
这种事，解释不清楚，何况，也没有解释的必要。
见我不开口，他推开顾北，直接走向我，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你就那么希望我死？你有多恨我？恩？”
我没开口，任由他掐着我的肩膀。
陆子寒见此，起身走了过来，看着陆卿川道，“陆卿川，你别对她发火，不是她早我，今晚是我来找她的！”
“混蛋！”陆卿川吼了一声，转身就给了陆子寒一拳头，打的格外用力。
陆子寒根本没想到他会突然对他下手，冷不丁的被揍了一拳，鼻血都流了出来了。
半响他看向他，怒了，“陆卿川，你耍什么酒疯，青儿这些年被你伤得还不够深么？”
“闭嘴！”陆卿川这会直接朝着陆子寒肚子踢了一脚，随后揪着陆子寒打了起来。
陆子寒也怒了，还了回去。
两个男人打了起来。
我拧眉，没出手阻止。
顾北看着我，出声道，“舒青，你傻了，让他们别打了！”
我看了他一眼，开口道，“这么晚了，你不回家睡觉么？不困么？”
顾北：“……”
“操，舒青，你特么这女人是没有心吧！”
我撇嘴，看着地上打得火热的两个男人，出声道，“两位，麻烦出去打，我家里的东西都是贵重品，砸坏了两位不在乎，我心疼！”
顾北：“……”
很鄙视的看了我一眼。
我没理会，见两个男人你一拳头，我一拳头，打得不亦乐乎。
不管了，打算直接回自己的卧室睡觉。
没走几步，余光扫见陆子寒手里拿起一旁的花瓶，就朝陆卿川头上砸去。
我愣了一下，出于本能的反应，挡了过去。
“子寒哥……”
“青儿！”这是陆子寒的声音。
“呯！”花瓶落地。
空气中，静默了几秒。
我被陆子寒抱在怀里，许久，他扶着我怒吼，“青儿，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你……”
我有点懵，从他怀里站直了身子，见他没什么事。
花瓶碎在我脚边。
“呼！好危险！”顾北呼了口气，出声道，“舒青，你有种啊！”
我拧眉，这话听得莫名其妙的。
转身看向陆卿川，我愣住了。
他……手里握着刀子！
他怎么会有刀子？
刚才……
陆子寒拿花瓶是为了挡刀，陆卿川拿刀……
我看着他，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他看我，许久，笑了，有些凄凉。
“为了他，你连命都不要了，是么？他那么好？”
我……
这话，我回答不了，我刚才没有看见他手里有刀子，其实，无论看见与否，我想不管是谁出事，我应该都会那样做。
所以，我不解释！
“青儿，跟我走！”陆子寒拉着我，看向陆卿川道，“陆卿川，青儿已经做了选择了，你看见了，我带她，你和她之间，到此为止！”
我一愣，这是什么话？
陆卿川没开口，而是看着我，良久才道，“你还爱着他？”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
“你们干嘛呢？打够了？”我开口，不理会他们的话题，开口道，“打够了就该去哪的去哪，别在这杵着，影响我睡觉！”
说完我直接朝楼上卧室走去。
这两人有病吧！
打架就打架，说什么我的选择。
很多年之后听陆卿川提及这一段，我才知道，原来陆卿川和陆子寒之间做了一个约定。
他们互相残杀，看我最后选择奋不顾身的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