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同一片月色下的卢家,灯火通明。
卢沛然手持几张薄纸,仰视前方的卢父,喃喃道:“父亲,这样做不太好吧?”
卢父冷哼一声,“有何不好?这诗是按你往日诗风做的,便是国子监祭酒来了,也瞧不出分毫差别。”
“要不是你没用,比不上池杨二人之名。我卢家钟鸣鼎食之家,诗礼簪缨之族。”
“何须如以此下作手段,买通瑞王亲信,提前帮你备诗作词!”
卢父狠狠一拍紫檀木八仙桌,起身甩袖离去。路过跪着的卢沛然时,不带一丝停留。
待脚步声远去,脸色煞白的卢沛然再忍不住,男儿热泪滚滚掉落,无声发泄心中郁气。
他确实不如池兄和杨秉文,可他不也比他们年岁都小吗!若都是同龄,还指不定状元之名是谁的。
可他也知,一朝天子一朝臣。三年之后再下场春闱,读书人便不如现在这般金贵。
暗地里指不定有多少人期盼卢家倒下,一蹶不振......
卢沛然眼底划过一丝坚定,抬袖擦去眸中水雾。
低头查看怀中纸张可有损坏,小心将弯曲的纸角拂平,踉跄起身往自己院子走。
他得早些把这些诗词,背得滚瓜烂熟,不能糟蹋父亲望子成才之心。
......
二月十二,青色十里,春波荡漾,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