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意将身子从他怀里挣脱开,转过头,看向车窗外,
“你死之前。”
江宴初看了眼空了的怀里,他放下之前拥着她的那只手,修长指尖对着空气揉搓了下,闷声笑了,
“那我得快点死了。是这个意思吧。”
沈枝意闭上眼睛休息,
“理解满分。”
江宴初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他唇角轻勾,从后面拿过来一条毯子,给她盖上。
抽回去手时,手背不小心擦过她的脸,如轻滑过一片温润的玉,细腻温瓷,触感凝润。
他伸手,将她脸颊边的碎发给拂到耳后,露出干净的一张脸蛋。
车子在别墅停下来时,沈枝意还没有醒来。
江宴初将她抱进了别墅内。
第二天,沈枝意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了。
昨天她是真的累了,折腾一天,她也没想到自己那么快便睡着了。
收拾好东西,出来后,她在楼下看见了江宴初。
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白色衬衣掖进白色西裤里,一米八七的身高,身材挺拔修长,配上那张招摇得过分的俊脸,妥妥一衣冠禽兽。
“早,小乌龟。”
沈枝意深吸一口气,
“江宴初,你能不能换个称呼?”
江宴初和她初中,高中都是在同一所学校念的。
她刚搬来这里和妈妈一起生活时,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便是江宴初和陆亦深。
因为三方母亲是相识多年的好友。
沈枝意学习好,长得好,但有一点却不好,身体素质不太行。
所以每次跑步,她都是最后一个。
有一次,因为跑得太慢,到终点时,体育老师都下班了。
终点处,江宴初站在那里笑得灿烂,他的脚边是一条横幅,上面写着小乌龟加油五个大字。
后来那张照片还被偷拍下来,在学校贴吧里火了好几天。
江宴初就从那时开始,给她起了个小乌龟的绰号。
这绰号,跟了她整整六年。
没想到现在这人张口闭口还是小乌龟,是生怕她忘记了那些糗事吗?
江宴初拿着一杯温牛奶递给她,将她的小表情尽收眼底,眉眼轻扬,
“好啊。你先喝了。”
沈枝意接过牛奶,快速喝光。
江宴初目光落在她唇上,接过杯子,伸手,曲起指背,将她唇角的牛奶渍擦干净。
他随后将杯子放在身后柜子上,笑着开口,
“换个什么?老婆?”
沈枝意脸腾地一下红了,他拍开他的手,
“我没有名字吗?”
江宴初哦了一声。
沈枝意不知道他这哦一声是同意了还是没同意。
就在她眉头紧锁的一瞬,江宴初往前迈了一步,高大的身子挡住了清晨透进屋内的阳光,将她笼在他的影子里,
“不如你先叫我一声二哥听听。”
江宴初比沈枝意大一岁,陆亦深比沈枝意大三岁。
沈枝意仰头,精致的小脸白皙水润,没有化妆,有一种天然清透的纯洁,每次仰起头看人时,都有一种蓦然勾人的感觉,
“江宴初,你只比我大一岁。”
江宴初舌尖顶了顶腮帮,脸色沉了几分,又往前走了一步。
沈枝意后退了一步,后面是玄关。
江宴初伸手,一手撑在玄关上,一手撑在门上,将她困在方寸之地。
三个人一起,但沈枝意每次见面都叫陆亦深大哥,却从没叫过他一声二哥。
“你叫不叫?沈枝意。”
沈枝意抿唇,看着莫名发疯的江宴初,
“你很闲?我要回去了,江宴初。”
沈枝意弯腰,准备从他胳膊下溜走。
江宴初又一次预料到了她的动作,她弯腰的一瞬,江宴初一手提着她的腰身将她提抱起来放在玄关上,身子倾过来,两人额头都快要碰到了。
沈枝意往后缩了一下,碰到了他撑在墙上的手掌。
江宴初托住她的头,往自己跟前按了一下,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叫不叫?”
沈枝意扭头,觉得江宴初好像不正常,她垂眸,神色清冷,
“江宴初,如果你要这样,我们还是离婚得好。”
说好的合作,那就是相敬如宾,各自安好,给足对方尊重。
何况,她已经在他这栽过一个大跟头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江宴初面色忽然沉了几分,周身冷冽的气息忽然将她覆盖。
“好,不叫也行。”
男人的吻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