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把把利剑，无情地穿透了他的身体，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剑刃上摩擦。
“碧城！”千羽心疼不已，心急如焚地大喊了一声。
下一秒，周围竖起一道防御结界，挡住了脩云等人，紧接着一丛蓝光罩在了聿风身躯上。
夜无涯睨了碧城一眼，冲着千羽道：“师侄身旁真是能人众多啊！”
千羽懒得搭理，专心控制神火暖着怀中人，观察着他的情况。
片刻之后，见他抖得没有刚才那么剧烈，脸色也稍稍好看了些，这才抬起头，一双幽寒眸子微微眯起，冲着夜无涯冷笑了一声。
“你不是早就把我身边情况都调查清楚了吗？”她往旁边扫了扫，果然在人群后方见到了披着白色斗篷的修长人影。
嘲讽一笑，她冲着那人道：“裴轻寂，不用藏了，出来说两句吧。”
突然被点名的人明显一怔，他默默握着拳头，内心挣扎片刻，抬手缓缓摘下了斗篷和面具，露出了千羽熟悉的那张清俊面容。
只是曾经暖如春水般温和男子已经变得有些阴郁，眉宇间笼着一层轻愁。
他越过众人，走上前几步，隔着三四丈距离望着城门口的少女，深呼吸几次才努力扯出了一抹微笑。
“千羽，好久不见。”
这话一出，沈怀风先愣住了，转头诧异问道：“你就是言千羽？”
“以后再同沈兄慢慢解释。”千羽匆匆应了一声，继续望着裴轻寂，“我不怪你，毕竟你也有你的立场和选择，只要你自己不为自己所作所为后悔即可。”
裴轻寂垂下脑袋，双眸中满是不敢置信。
他一直以为千羽见了自己会破口大骂，骂他背信弃义、忘恩负义、不是个东西！
他见识过她的口才，也已经做好了被言语攻击的准备。
可事到如今，千羽竟然说不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