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见过你母亲。”
姜早愣了下，她知道项北郗与自己的母亲有过一面之缘，只是没想到，缘分会这么深。
“你的意思是……”
“当年落水，是我八岁生日的时候，项铭城为我办了一个生日宴，名义上的生日宴，不过是为了稳固他的名声，对待自己的前妻之一，还喜爱有加。”
“但是那次洛水，是有预谋的，项绍将我推下去的。”
姜早握着项北郗的手紧了紧，她一直以为项北郗之前都是和项老爷子一起生活的。
项北郗反手握住姜早的手，轻轻的捏了捏，恰到好处的缓和了姜早的情绪，
“别担心，也算是因祸得福，这次事件之后，爷爷将我接了过去。”
“项绍一直在岸上骂我扫把星，然后离开，许依云恰到好处的到来，将我拉了上去。”
项北郗说到这里的时候，讽刺的扯了扯嘴角。
“我一直以为，许依云救我上去，是因为她的性格，直到后来又一次，我发现她与项绍两个人，早就勾结到了一起，项绍推我下河水里，在危机之中，再由许依云拉我上去。”
姜早皱了皱眉，她会都能想到，那个时候，项北郗小小的，如同小落汤鸡一样，从水中被救上来，冷风一吹，瑟瑟发抖。
只要一想，姜早就觉得生气。
“我那天之后，生了一场大病，彻底的消瘦，本来就瘦弱的身子，更加脆弱了，许依云总是时不时的过来见我，许夫人也会在这个时候用各种话PUA我，说许依云对我多好，变相的捆绑。”
“后来，我高烧不退，爷爷知道了，和项铭城说，要将我接走，那天我早早的收拾了东西，被项夫人扔到了门口，然后遇到了你母亲。”
说到这里的时候，项北郗语调明显柔和了许多。
“你母亲真的很温柔，附和我对母亲所有的幻想。”
一直到多年后，项北郗想到那个傍晚，他冻的瑟瑟发抖，但是项家没有一个人出来，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来管他。
他蜷缩在一个角落里，林青就在此时出现的。
她穿着一身旗袍，身上温温柔柔的披了一件披肩，她从车上下来，大概是把项北郗当成小乞丐了。
她走过去，将自己身上的披肩披到项北郗的身上，语调柔和的道：“小朋友，你家里人呢？”
项北郗摇了摇头，林青大概是误会了，托起项北郗的脸颊，丝毫不嫌弃项北郗身上脏乱，将他脸上的清灰擦去。
“别怕。”
或许是太过于温柔了，项北郗在被他拖住下巴的那一瞬间，就瞬间热泪盈眶。
林青将他抱在怀里，轻声哄了哄。
项北郗大概是烧糊涂了，小声的问了一句道：“这就是妈妈的感觉吗？”
林青听到这话，手下一顿，更疼惜的顺了顺项北郗的后背。
“你母亲呢？”
项北郗低了低头：“去世了，她们说，我是扫把星，我把母亲克死了。”
听到这话，林青控制不住的皱了皱眉。
她扶着项北郗的肩膀，看了一眼旁边的项家大门，心里的疑惑忽然放大。
“你是……项家的孩子？”
项北郗认认真真的点头道：“我是项北郗。”
林青这时候才重新审视项北郗，语调慢条斯理的道：“抱歉，我刚刚没认出来。”
“不过你要记住，每一个你母亲，都在欢迎她的孩子到来。”
“你母亲没能看到你长大，她应该也是非常遗憾的。”
项北郗眼眶忽然就红了，林青擦了擦项北郗的眼下，语调缓缓的道：“项北郗，北郗，你母亲给你取这个名字，她一定很爱你。”
这句话，项北郗记了许多年。
后来他长大，再去寻找那个温柔的女人时，却意外的发现，哪位说话从来都是温温柔柔的女人，却死因不明，留下来的孩子也被扔到山下，还没等他动手，那孩子就被姜家接了回去。
当时他对姜家不是很了解，所以在听说姜早回了姜家之后，就没有继续关注了。
一直到姜早上了新闻，谋杀自己的亲姐姐，故意伤人罪，判处有期徒刑十年。
项北郗那一瞬不知道怎么想的，只觉得那么温柔的女人的后代，一定不会是一个杀人犯。
所以他对姜早伸出了手。
好在后来，姜早再一次的对他伸出了手。
一切原委明了之后，姜早一直抱着项北郗，花园里的风裹挟着花朵淡淡的香气，将这气氛沾染了些许的暧昧。
姜早靠在项北郗的怀里，半晌才开口问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很温柔，漂亮，而且还很漂亮。”
姜早听到这话，很轻的弯了弯眼睛：“那就够了。”
项北郗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