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溜哒哒，刘长生向衙门走去。
大街上熙熙攘攘，小商小贩叫卖的肆无忌惮，男女老少开心的也很肆无忌惮。
与城外村民的生活形成鲜明对比，城外有妖和阴灵出没，出行的人都是提心吊胆。
刘长生是好人吗？当然不是。
但是，至少城里人很感激他。
他用草菅城外人命的方法，换来城里一片安祥和谐。
城外人的疾苦，城内人不会关心。
除非是，有亲戚住在城外的。
所过之处，人们对刘长生指指点点，有人点头哈腰称他刘爷，也有对他嗤笑鄙夷。
只是，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
境界提升到二品上境，刘长生可以听清一里内的低声交谈。
永生，永生，永生……
所有人口中都充斥着永生，这个词。
甚至有人直接称呼他，刘永生。
“刘爷，店里坐，最好的早茶已给您备好！”徐福热情打招呼。
徐福饭店是城内最好的一家，以前没人做早餐，他都是从这里解决。
这家店曾被妖盯上，刘长生将对方劝退，救下徐福全家一命。
可以说，这是前身唯一一次非交易退妖。
有了这一茬，前身在这儿吃喝拿，从来不给钱。
刘长生站在门口，从托盘取出一块糕点抛到口中，皱眉问道：“永生，是怎么回事？”
消息最灵通的地方，莫过于酒肆茶寮，徐福显然也有所听闻。
“爷，”他压低声音道，“有人似乎在故意传言，说你烧毁五通观，得到了永生诀。不管谁得到都可以，得永生。”
“……”
又抓起一块糕点，刘长生沿街走下去。
果然，跟他猜测的一样。
袁梅死时，高喊一声“杀刘长生，得永生！”
暗示，刘长生从她那里抢到了永生的秘诀，是为让当时在场的信众对他出手。
没想到，当时没起作用，现在反而传播开。
按照徐福的说法，背后似乎还有黑手在推波助澜。
有点头痛啊。
头痛的不是这些百姓，以他现在的修为，就算全城人一起杀来，他不在乎杀个血流漂橹，红月当空。
他担心的是，其它妖或者阴灵，若是相信这无稽之谈，就麻烦了。
毕竟，不管妖还阴灵，很多背后都有境界不低的存在。
他们会相信这个谣言吗？
有可能。
毕竟，袁梅作为一只五通诡，竟然能享受香火，这事极其罕见。
都知道愿力可以加持修为，哪家妖和阴灵不眼馋。
听说刘长生从五通观得到永生诀，所有人都会猜想，这个永生诀，肯定就是接受香火的方法。
特么的。
关键是，刘长生根本没拿到那玩意儿。
别说那些渴望永生的妖和阴灵，就是走路一瘸一拐的聋子，看向刘长生的目光都充满贪婪。
恨不得当街杀掉他，抢走永生诀。
转过两条街，谈论永生的声音终于渐少。
因为，这条街上的人，都在谈论妖患。
“听说，城外妖患爆发，阴灵出没更加频繁。”
“是啊，听说是因为刘长生坑杀四万妖灵，它们不再遵守先前的约定。”
“真是作死，好好的造什么反，最终受害的还是老百姓！”
刘长生脚下不停，细听各种流言蜚语。
妖和阴灵，大批被天火烧死，它们的愤怒可以预期。
要说这事儿，还真不能怪刘长生。
毕竟，陨石雨又不是他施展法术召唤来。
但是，妖和阴灵不会跟你讲这个道理。
重生那一刻，刘长生就预感到这一天的到来。
现在，他可真是成了人、妖、阴灵三族的共敌。
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多斩妖除灵，快速提升修为。
“要是城内也有妖就好了。”刘长生心底感叹。
庶兽的存在，让他心里有些抵触出城斩妖。
“嘘，小点声，别被那个恶捕头听到。”
“幸好我们城里还比较安全。”
“安全什么呀，今早，城里也出现妖啦！”
城里出现妖了？
这有这好事！
刘长生眼前一亮，驻足听了一会，失望离开。
说话的人也只是听说，而且听上去很假。
转过一条街。
铁飞花迎面而来，身后还跟着十几名捕快。
“头儿，城外多地有报妖害。”
“八匹狼？”刘长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