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人扒衣服的档口,安恬将自己隐在被子里,一瞬便裹成了蚕宝宝,只留下一颗脑袋在外面。
容夜白光着膀子,若是放在平常,安恬说不定直馋的流口水,可今天不行!她但凡神经大条一瞬,就要被吃干抹净了!
容夜白双臂撑在她头侧,双眸深沉,如狼似虎。
他压着声音吐字道:“撒手。”
安恬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沁满眼泪,糯叽叽摇头道:“不行,不可以。”
“我说可以就必须行,你撒手。”
她咬咬牙,拼尽全力威胁道:“我不愿意就不行,容夜白,你若是没经过我同意就非礼我,这是犯法的,这是……”
容夜白伸手捏住她软乎乎的小脸,危险地眯了眯眼睛:“是什么,怎么不继续说下去?”
安恬委屈哽咽道:“容……夜白,我是真的害怕,你能不能放过我?”
男人喘着粗气,断然拒绝。
“不行。”
他说完便环住安恬,连人带被子卷住,顺势含住她红肿的樱唇。
片刻后,他贴着她嘴唇,低声命令:“张嘴!”
安恬呜咽摇头,楚楚可怜。
容夜白无奈地叹气,大掌贴在她后颈,低言道:“罢了。”
“嗯……”
没过多久,他凭着一股巧劲钻进被窝,掌上的薄茧,牵引出安恬的敏感点,惹得她惊呼出声:“容夜白!!”
“不要,你放开我……唔……不要!!”
他的吻贴着肌肤向下,含出一朵朵红梅。
安恬彻底慌了神,推也推不开男人,不由一急,放声痛哭起来。
容夜白动作顿住,他视线往上,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牵动着肩上墨色的微卷长发,一颤一颤。
容夜白黑着脸,怒气节节攀升,以指腹粗鲁地抹去她的眼泪,没好气质问道:“你哭什么?”
安恬破罐子破摔,拍开他的手,大吼道:“我哭我命苦不行么?容夜白,你就是个无可救药的大混蛋!”
“你再骂我一句?”
“无耻之徒,臭流氓!唔……”
热吻结束,安恬气喘吁吁,转眼的功夫,她哭的更凶,眼泪止都止不住。
容夜白静静看着她哭,许久之后,才略显忧伤道:“你这样抗拒,是真的讨厌我?”
安恬遮住春光,没好气瞪他:“你如此强迫,难道还让我对你感恩戴德么?”
“若我不强迫,你就愿意做我的女人?”
安恬如实回答:“当然不愿意!”
两人无声对视间,容夜白闭闭眼,翻转起身,从床边抽过睡袍套在身上,之后便坐在床边,落寞抽烟。
烟雾缭绕,瞬时将男人妖孽的脸隐住,忽明忽暗,魅惑不已。
安恬眨眨眼,裹紧被子遮住身体,她生怕容夜白会重来一遍,所以不敢有丝毫松懈。
容夜白抽完一根又一根,直将所有的悸动隐住,生生压住爆发的信息素,压着声音对安恬说:“滚出去,永远不许再进来。”
安恬狐疑看他一眼,随后连滚带爬地从床上跳下来,甚至想裹着他的被子,溜之大吉。
临到门口,安恬却停下步子,关切问道:“你……没事吧?”
容夜白抬眸看她,讥讽一笑:“有事又怎样,没事又如何,你不是恨我之极,现在又何必关心我?安恬,你不觉得自己欲擒故纵的手段,过于恶心么?”
安恬哑口无言,明明自己不是这样想的,但从容夜白口中听来,好似她真的……十恶不赦。
“我没有……”
容夜白狠抽一口烟,徒手将香烟灭掉,苍凉叹道:“其实,你们都一样。”
他不再看她,下达逐客令道:“安恬,就如你所愿,我放你自由,明天你可以去学校了……不要让我再看到你,滚吧!”
安恬嘴唇蠕动,终究没多说什么,迈着细碎的小步子离开。
她还是拗不过心意,对男人说:“多谢少爷成全。”
两人不欢而散,各自回到房间冷静,一个心如死灰,一个晦涩不明。
安恬静静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
他落在身上的吻痕还在不停发烫,前一秒热情似火,后一秒却成功跳出狼坑,安恬本应感到高兴,可是她……只觉得丧气。
其实,你们都一样。
容夜白所说的最后一句话,重重落在安恬耳畔,分量不重,却格外刺耳。
他所说的你们,是指安玉和安恬。
欲情故纵的把戏,也是安玉恶作剧的手段,年少时以游戏的借口接近容夜白,以好感将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冷眼看着他为自己痴为自己疯,最后任由他破碎毁灭。
安玉当时的恶作剧,于容夜白而言,绝对是致命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