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夜白的一句话,就掀起了轩然大波。
安玉吃惊地张大嘴巴,抬起头狠瞪向容夜白,咬牙切齿道:“容夜白,你总是如此不忘初心,阴魂不散。
安家已经破产,都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你还要做什么?!”
容夜白低头鄙夷地望着她,冷笑一声:“安大小姐,有病就去看,不要在公众场合发疯行么?”
“容夜白!你才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你已经毁了我,为什么还要折磨我妹妹,快放开她!”
安玉怒吼一声,想冲上去拽住安恬,临到头却被容夜白一巴掌拍开。
见有人想伤害安玉,一直站在安玉身边,静观其变的男主羽墨,终于坐不住了。
他将安玉护在身后,向前走两步,推了容夜白一把,使他向后踉跄几步。
安恬大气都不敢出,她原以为两人最多争辩几句,却见容夜白额间青筋暴起,他紧盯着羽墨,嗤笑一声:“小子,我忍你很久了。”
“碰”一声,容夜白的拳头结结实实落在男主脸上,厅堂里的客人尖叫逃离,两个人男人厮打成一团,难舍难分,场面十分混乱。
安玉捂嘴尖叫,她想推开容夜白,却被眼疾手快的羽墨一把拦住,呵斥一声:“玉儿退后!”
两个男人,你给我一拳,我踢你一脚,看似招式简单,没任何新奇,实则下手不轻,毕竟书中描述的,两人都有健身的习惯,瞧双方鼻青脸肿的怂样子,估计受伤不轻。
餐厅的老总和服务生都围在四周,碍于这两个男人身份特殊,没有一人敢冲上去制止。
羽墨一个踉跄,手无意间摸到地上的红酒瓶,他本就落了下风,急眼之中,他干脆提着酒瓶向容夜白砸去。
“阿羽,不要!!”
变故恒生,啤酒瓶碎裂的声音响彻整个餐厅,容夜白安然无恙,受伤的人是为他挡住酒瓶的安恬。
他错落的视线紧盯着怀里的女人,瞧她额间染了血迹,力气逐渐散掉,嫩白的小手仍紧拽他的手臂。
“别……冲动……夜白,我……不想你受伤。”
她歪头晕倒在容夜白怀中,使得男人眼前黑暗一片。
安玉尖叫一声,惊呼道:“恬恬?!”
她刚跑到安恬身边,就被容夜白狠瞪一眼,厉声喝道:“你滚开!别碰她!”
容夜白放置在安恬后颈的大掌抽离,他的视线,因手掌处的血迹而颤抖,若他没有看错……那是腺体的分泌素。
安恬她……伤的不轻。
男人把西装外套脱下,盖在安恬身上,他将安恬拦腰抱起来,让女子的头枕在自己胸膛处,动作小心又柔软。
临走之前,容夜白还不忘记威胁罪魁祸首:“安玉,姓羽的,你们二人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一定要让你们千倍万倍地还回来!来日方长,我们走着瞧!”
容夜白抱着安恬匆匆离开,司机直接将油门踩到底,只用了十几分钟,就抵达了就近的医院。
安恬已被送进手术室,容夜白只身一人坐在手术室外的长凳上,呆呆望着手上的血迹和浓郁的信息素出神。
安恬本就是顶级o,散发的信息素本对容夜白有致命的吸引力,可他现在却升不起一丁点欲望,更多的是惶恐和害怕。
心口一阵阵发慌,这种隐隐要失去的不安,几乎侵蚀了他整颗心脏。
明明安恬只是自己用来复仇的工具,明明上一秒他还在嘲讽安恬,如此的利用和打压,明明……她该恨自己的,为什么要替他挡住酒瓶?
容夜白不明白,也想不通。
烦恼的思绪,终于在见到她的瞬间恢复平静,容夜白望着躺在病床上的安恬,失去的理智和魂魄,终于一点点回归原位。
安恬终于睁开双眼,那双眸子满是璀璨,焦距转移,定格在容夜白脸上。
容夜白紧抿薄唇,关切的话临到头,莫名变成奚落:“安恬,你可真会自作主张,谁让你帮我挡酒瓶的,简直是不自量……”
“我好饿~”
女子软糯的哼唧声,成功制止住怒火中烧的容夜白。
安恬还以为他没听见,不甘心的重说一遍。
“少爷……我好饿。”
他没好气地瞥她一眼,故作凶狠地嫌弃:“简直是猪头,能吃能睡,你除了吃还会什么?!”
他虽然嘴上满是嫌弃,但行动倒是简洁明了,直接打电话给保镖,让他去准备饭菜,吩咐完就挂了电话。
安恬眨眨眼,忍不住在心里叹气:果然是万恶的资本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当真可恶啊!!
十分钟后,等安恬喜滋滋干饭的时候,她便将前一秒的吐槽完全抛之脑后。
虽然我们大部分都是卑微的打工人,但人生苦短,有机会享受下服务,也算是给本就不太美好的人生,增添一些幸福感。
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