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将我的话放心上是么?或者是,你压根不在乎。”
原本还融洽的氛围极速下沉,整个场面尴尬无比,没一人敢出声阻止。
华国所有人都知道,北镇侯府的厉老王爷和厉大公子,就是惨死于辰国和华国的战争下,厉世子亲眼见证了父亲和兄长的死亡,从此便对辰国恨之入骨。
恨辰国,却不能挑拨战败国求和的关系,恨辰国的皇室,所以厉疾风便将所有的恨意都记在顾九言身上。
谁让他是辰国的质子,体内留着别国皇家血脉,便是顾九言,最大的悲哀。
从成为质子来到华国的数年里,顾九言所承受的大多屈辱,皆出自厉疾风的手笔。
京内大部分人都明白其中的蜿蜒曲折,所以只是冷眼看着,从未插手帮过顾九言分毫。
以前是,现在也一样。
顾九言低垂眼睑,长睫毛轻颤,显尽委屈和逆来顺受。
“臣……”
“顾九言!”
不留情面的一锤袭来,实实在在落在顾九言胸口处。
他狠狠退后,顷刻间,嘴角便涌出血迹。
安恬伸腿揣了厉疾风一脚,推开他跑到顾九言身边,她忙拽住衣袖,替男人拭去血迹。
她的紧张不似作假,清亮的眼眸写满心疼,灼伤了厉疾风的双眼。
他沉着粗气,三步并两步冲过去,将安恬整个人拽起来。
“厉疾风,你有病赶紧去治,在这里发什么疯?!”
厉疾风的双眼变得通红,声音都因愤怒变了调,怒吼道:“有病的是你!安恬,他只不过是一个没用的敌国质子,你为什么替他说话?!
再者,他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自称臣,我真是听着都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