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出他不是种地的料子,同样的一块地,同样种了豆子。
萧长清随手撒出的种子,经过半个月都出了好几茬的芽了,可墨沧溟种的地光秃秃的,种子全死透了。
她坐起身,轻抚他宽厚的背脊,“沧溟,你怎么了?”
“一定是种子出了问题,也或许是鸟雀啄走了种子……”墨沧溟低声喃喃自语。
他从未受过如此大的挫败,他从小到大修习任何东西,皆一学就会,一通百通。
怎会被农务难住?
更何况连萧长清都会。
燕冰清忍住笑,“此路不通,便不学了吧,种地也并非什么要紧事。”
“……”墨沧溟不语。
他怎会听不出她的安慰?
燕冰清戳戳他的肩膀,坏心眼地笑道:“我想到一首诗,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曦理荒秽,带月荷锄归。”
墨沧溟听出她的促狭,眼睛不自然地轻眨,他转过身捏捏她的脸蛋,“还笑?如若我们归隐,这样下去,一家三口都会被饿死。”
她眼中含笑,勾了下墨沧溟的下巴,“夫君不必辛劳,你在家带孩子就好,到时候我摆摊算命养你们。”
他越想心里越难受,可却无可奈何。
离了朝廷,离了摄政王的身份,他身无长处。
“也好,辛苦夫人了。”他揉揉她的脑袋。
燕冰清捧着他的脸,认真地问:“明日是你的生辰,想要什么?”
明日她就要解除山上的迷阵,准备上山了。
她的身子离七个月愈来愈近,不能等了。
“愿你平安如意,万事顺遂。”他一字一顿道。
“你是我的贵人,有你在,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