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距离已经迅速拉远到这种地步了，他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信婉知道自己瞒了他这么久的真实身份，还有他亲生父亲是杀人犯的事情，会做出什么反应。
他不敢赌。
蒋军望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怜悯，“小行，我觉得你就是担心太多，而且你的病会加剧你的忧思，有些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你都没有尝试，或者说，你都没有尽你最大的努力去做完你想做的事情，为什么就揣测出最坏的结果呢？万一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呢？”
盛一行抬头问道：“万一，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呢？”
蒋军额头一跳，“是你跟信婉小姐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盛一行皱了皱眉，想到那个被挂掉的电话，脸上的神色变幻莫测，在愉悦的寂静中平息的气息竟然也能陡然泛起波浪来，他捏紧了手里的茶杯。
似乎是非常纠结，盛一行眉心紧蹙着一直都没有松开，“她现在好像在躲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