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有人接话：“不然今天我们就拍点新奇的。”
“好啊。”慕丹予假意蹲下，手背在身后握住一把雪。趁这些人不备，猛地起身抓过高个子女生一把雪全塞她嘴里，死死捂住她的嘴，“这样，够新奇吗？”
笑嘻嘻的男男女女们一个个瞠目结舌，手机还没来得及放下。
设定里慕丹予饰演的易宁只是个打架经验丰富的学生，不能上正经招式。她一个人打不过这多么人，所以只能借机跑。
转瞬，慕丹予猛地将高个子女生推向小混混们，又踹开扑过来的女生，铆足劲儿朝胡同口跑去。
“易宁，我操、你妈！”被塞雪的女生气得喊破了音。
脚步纷乱始终紧随身后。
胡同繁杂，慕丹予跑过这条胡同，又穿进另一条。不多时，她被一个小混混堵在胡同岔口。她一脚踹开扑过来的人，又感觉身后有人朝自己扑来。转身时，只听得一声闷哼，要偷袭她的小混混翻着白眼倒在她脚下。
岔口高悬的灯泡老旧，昏黄灯光映落在赵汉卿的脸上。
他依旧是黑发小顺毛半框眼镜，纯黑长款校服领口还露着半截校服衣领。
但他手里提着木棍，藏在镜片后的双眼，满是死气与蔑视。他垂眸看地上的人，像在看一只匍匐的蝼蚁。
“……”
赵汉卿不会犯演崩的低级错误，所以秦朗的设定果然不是个普通的书呆子！
这个结论在赵汉卿身后又扑来一个小混混，他转身一棍子利落打到那人脸上，直接把人打晕时，再次得到了证实。
赵汉卿拉过慕丹予的手朝胡同另一头跑，才跑没几步，他突然捂住胸口高大的身子佝偻着，额角隐隐落汗。他警惕地四下看看，拉着她躲进杂物堆后。自己倚着杂物堆坐下，把棍子递给她。
“你怎么样？”她问。
她被赵汉卿拉住手，拽得坐到地上。他拉开羽绒服拉链，翻过身将她藏在胸口与灰墙中间，提起羽绒服盖住两人的头。
羽绒服在远离胡同口的方向露出两人的侧脸给摄像机捕捉，打光透过反光板投射到眼前。
炙热呼吸在冬夜里有形交织，混着龙井和青柠的清香。
赵汉卿食指竖在唇前：“嘘。”
转瞬，杂乱脚步追到胡同口，骂声紧随其后。
“这么多人怎么就他妈让她给跑了！草！”
“好像有人帮她，是个挺高的男生。”
“挺高的男生，那个病恹恹的书呆子秦朗？他那个德行换水都费尽，能做什么？”
闲杂人等撤离现场，镜头推近，拍特写。
赵汉卿似乎突发什么恶疾，高大身子明显失去力气，小臂撑在慕丹予耳侧勉强支撑，两人的距离进一步拉近，几乎鼻尖擦着鼻尖。
这里易宁的想法是，如果两人能亲上，她应该就攻略成功了，能回到现实世界。
所以她很勇，直接闭眼扬头，主动把唇送上去。
预料中的吻没有落下，她反被赵汉卿死死握住下巴。
他像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睨着她，看得她脊背阵阵生凉。
“你是易宁？”他歪头咳嗽几声捂着胸口。
“是啊。”
赵汉卿明显不信：“秦朗喜欢的易宁不会这么主动。”
“天王老子来了，我也是易宁。你质疑我，我还要问你呢。秦朗是个病恹恹的书呆子，你显然不是。”
赵汉卿不答，只倚着墙坐回去。从口袋里摸出烟点燃，猩红的光忽明忽暗。
他吐出一长串烟雾：“我死了。”
“巧了，我也死了。但我还想继续活。”慕丹予跪坐着，揪住赵汉卿衣领凑近，“我们在一起吧？”
赵汉卿漆黑瞳仁瞬间褪去冷血动物的寒，映出星点光亮。他双唇微张，惊诧混杂着其他情绪漫过了角色该有的颜色。
喇叭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咔咔咔！赵汉卿你在想什么！你要拒绝她，明确地拒绝她！愣什么神！”
戏里，她是勇猛做任务，主动追爱的易宁。但在戏外，他们刚刚经历一场意外的亲密，话还没有说开。
慕丹予放开赵汉卿，后退些。
“我是不是吓到你了？”赵汉卿头抵、着墙微仰头，月光镀一层银色在他的下颌到喉结间，他缓缓吐出烟雾。
“演戏嘛，正常……”
“我说的不是演戏。”
赵汉卿头蹭着墙转过头来，周围人多话筒也多，他似乎不太方便说什么，于是静默把她的碎发掖到右耳后。
她人僵在那，明白过来，他说的是前晚……
远处何源还在咆哮：“赵汉卿！跟你说话呢，听没听见……”
转瞬，喇叭里传出姜仁野贱呲呲的劝声：“导演导演，稍安勿躁！”
月光经由反光板更明亮，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