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在剧组，在街边的奶茶店，甚至是现在的《昭曦未央》直播庆功宴的现场。
慕丹予忍不住第2n+1次回头看，还是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
手肘被晏淳碰了下，她惊回神，发现现场所有人都在看她，全员非静止画面。
主持人又说一遍问题：“如果让你从现场选一个人当你现实里的男朋友，你会选哪个？”
怎么又是这种问题……
慕丹予心烦意乱理不清答案，视线在晏淳，齐述和唐宇间反复跳，边跳边默念：炒豆炒豆，越炒越臭。最后“臭”字落在齐述头上，她便指了齐述。
主持人看着齐述起哄：“剧里没有可能，剧外可要把握住机会哦。”
齐述是个小奶狗，耳根瞬间红透：“待会下直播，我会记得主动加联系方式。”
慕丹予全当是玩笑话，没想到直播结束后，齐述真的来了。
齐述脸羞得通红，亮出V信二维码：“你扫我吗？”
慕丹予怔在原地。
来真的啊……她该怎么说才能尽量不伤害这只小奶狗呢？反正不能讲实话，说他只是那颗最臭的豆。
她语气尽量柔和：“刚才主持人让我选，现场的男生里我确实更欣赏你这样的男生，但是我暂时没有谈恋爱的想法。实在不好意思，让你误会了。”
齐述眼里依旧含光：“你以后想谈恋爱了，会优先考虑我吗？”
慕丹予额角渗汗，换跑道解释：“你现在事业刚起步，男人还是打拼事业比较重要，你……明白吗？”
齐述瞬间眼神坚毅，点点头：“明白，等我混出名气，会再来问你的。”
说完，他高高兴兴地走了。
慕丹予扶额叹气，在心底咆哮：不！你不明白！
要不是她选择做得太草率，有错在先，她可能会忍不住当场给他上思想教育课。
刚成年是一个艺人最好的时候，红利期长，可塑性强，属于大、佬们最喜欢投资的潜力股。他就应该全身心投入到事业中去，多多赚钱。谈什么恋爱？那种不是伤别人，就是被别人伤，到最后一无所得的游戏，哪有赚钱香！
憋着一肚子话，慕丹予转回身没仔细留意，差点撞上人。她下意识后撤没站稳，那人握住她手肘帮她稳定了重心，却没有要放手的意思。她稍一用力就明白，两人力气相差悬殊。他不放手，她想挣脱，根本没可能。
多次实践出真知，这次慕丹予不用看，心里就有了答案。
视线交接的瞬间，她脑海里调皮地蹦出类似于游戏的提示音：Bingo！
赵汉卿垂眸看去。
不远处的落地窗似是画框，圈不住翱翔的凤鸟，霞光从层云幻作的赤羽间投来，映得慕丹予整个人金灿灿的。
恍神间，她身形微茫，褪去一身琳琅，披散的长发扎起了简单的中马尾……
他喃喃自语：“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受欢迎？”
和上学时一样，受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