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两者之间的地位有不小差距，但也不至于让一大早就忙活的女护士给石耀华去拉窗帘。
在这种紧要关头，方如今跟王韦忠说话也没有拐弯抹角，他知道师兄也不会挑自己的理。
谁也没想到焦凤梧会提出去临城站的要求。
看焦凤梧这样子已经信了八成。
楼下忽然传来咚咚的上楼声，女护士不禁皱眉，病人来得也太快了，而且一下子来这么多。
正在这时，大街上忽然有一辆黑色轿车驶过，因为车速有些快，差点撞到一个进城卖菜的菜农，那菜农指着小轿车的屁股骂了几句。
王韦忠看了说：“那是昨晚阙三儿流的血。”
监视点距离益民诊所大概有两百多米的距离，可以清楚地看到益民诊所的情况。
“仅凭石耀华过去的经历存疑，似乎还不能说明他就是日本人埋下的钉子，不是吗？”焦凤梧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低冷。
焦凤梧一掌拍在座位上，脸色铁青，“混蛋，竟然摸到我的眼皮子底下了！”
一时间，车内安静一片，焦凤梧和方如今谁也没有言声，方如今安静地等待焦凤梧的态度。
可是，方如今始终没有看到石耀华的身影。
可实际上又不放心，担心他们在过程当中搞什么猫腻，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而且，有一名闲汉曾经受过石耀华的指使，前去我同事的家附近打探情况。尽管石耀华当时化了装，贴了胡子，可还是被那名闲汉从诸多的照片中指认了出来。”
诊所也不例外，如果门前搞得很脏，哪个病人敢进门找医生看病开药？
不多时，护士转身进了诊所，又端了一个盛了半盆水的脸盆出来，蹲在地上像是擦拭着什么。
说罢，他不由地打了个呵欠，一整夜都没能合眼，就是再好的身体也会感觉到疲倦。
“我们的人在他的办公桌地下发现了存放枪支的痕迹。同时，我们走访过当初他和您初次见面的目击者，据说您发病之后，石耀华的动作非常快，好像早就有准备似的。所以，我们推测，他一定不是
两人都是极为果断的人，当即率人下楼直扑益民诊所。
“这个你无需多虑，我来应付。你专心把案子办好，焦委员也挑不出咱们的毛病来。”
“值班室的窗帘一直都是拉着的。”王韦忠说，“估计是昨晚睡得太晚了。”
为了这次抓捕，张继斌可是卯足了劲，
方如今举着望远镜，女护士扫地的动作极为认真。
方如今苦笑：“根据我们的调查，石耀华很小就跟着家人离开了家乡，他的父母兄弟姐妹都已经在常年的迁徙流动中失散或者去世了。”
“我们站里的同事在离开站里之后曾经有一段时间应该是去过石耀华所在的益民诊所，并且疑似被石耀华注射了镇静类的药物，直接导致了后续的昏迷不醒。”
她刚刚放下拖把，就看到一个黑衣男子举着手枪从楼梯上冲到了走廊里。
其实，石耀华制造和焦凤梧接触的机会，以及窃取经济方面情报的事情，方如今根本没有来得及去调查，但在前面一番真真假假的铺垫下，由不得焦凤梧不信。
“请站长放心，我这就带人和师兄汇合，商量对策。倒是……焦委员那里，给您添麻烦了。”
不管怎么说，方如今这件事办得漂亮，总算是让焦凤梧点头了。
王韦忠也觉得有点不大对劲，眉头紧锁。
大家齐心协力把事情解决了，将间谍案的影响降低到最小程度，这才是最终的目的。
女护士吓得双腿一软，当即顺着走廊的墙壁瘫倒在地上：“你们……你们……”
借着看望站长的名义，在站里盯着，打得可真是一手的好算盘。
方如今听出了话中的弦外之音，表面上是方如今公事公办，大胆地去做。
方才方如今一番话真真假假，竟然将自己给蒙骗了，对于经济情报失窃一事，临城站尚没有确凿的证据。
“这一点，您可以问问当时跟着你的家人或者是朋友，请他们回忆一下，当时石耀华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那就是查无对证了！”焦凤梧冷哼一声。
“那还能有假！这可是我的老本行。”王韦忠语气中带着十足的自信。
方如今登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石耀华呢？”
不管怎么说，只要焦凤梧不护犊子，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被信任的人背叛，而且此人还是一个日本间谍！
这种事情搁到谁的头上，谁都不会好受。
女护士吓得大声尖叫一声，还没有来得及跑，就被男子的手枪抵住了脑袋。
“师兄，你确定前后门都盯死了？”
王韦忠一声低喝，将方如今的思绪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