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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头以前喜欢躲在这床肚子下。
用他的话说，有床板子挡着，受到的千机反噬会弱一点儿。
余玄机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眼眶不知何时热了几分。
“小玄子！”
余玄机好像听到了李老头在叫她。
“来，给你买的，快趁热吃。”
李老头刚从山下摆摊回来，给她带的肉包子，还有现炸的麻花和各种新鲜水果。
许久没吃过好吃的余玄机两眼放光，看着这一大袋的吃食，挑出一个香蕉，扒开皮儿，一口塞进嘴里。
看着余玄机能吃能喝的样儿，李老头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慢点儿吃，都是你的。”
说罢，李老头又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个布小狗，塞到余玄机的手里。
“好可爱呀！”余玄机把布小狗紧紧抱在怀里，爱不释手。
“师父，你有钱了吗？”
余玄机睁着天真无邪的眼睛问他。
“师父现在在山下摆摊，可以赚到钱啦。”
“那以后我还可以吃肉包子吗？”
“可以，以后小玄子天天都吃肉包好不好呀。”
“噢！以后天天都有肉包吃喽！”
余玄机欢快地在李老头身边蹦啊跳啊……
——
那时候的她怎么就没发现李老头胸口衣服上的血迹呢。
这饼太干了，噎得慌。
余玄机剥开了一个橘子。
明明很熟的橘子瓣儿此刻确是发酸发涩。
今天挨了千机反噬，余玄机才明白这到底有多痛。
当年没有福禄值治疗的李老头是怎么扛下这一道道的反噬的？
他每天下山算命，必然都会受到反噬。
她还记得李老头彻底放弃算命之前的那一次反噬。
他足足吐了一盆的血，止都止不住。
当时真的把余玄机吓坏了。
第二天，余玄机发现李老头的头发一夜之间几乎全白了。
不知道以为是修道者的仙风道骨。
只有余玄机清楚，那是千机反噬的后果。
此后李老头再也不说自己后继无人，千机一派断送在他手里这样的话了。
他让余玄机在这里过了十二年无忧无虑的生活。
余玄机明白，他尽力了。
呆了一小会儿，余玄机正准备离开。
不过刚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个事儿，于是又折了回来。
“我今天被灵炁灌体了。”
“你要是在，一定会比我还高兴吧。”
“李老头，谁叫你扔下我跑了，百年难得一遇的灵炁灌体大活人就在这，可惜你见不到喽。”
说完正要离开，突然她看到李老头床头桌上，多了个木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