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摇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这里没灯，丘果什么都看不到，她扶着墙慢吞吞地站起来，双手向前摸索，终于抓牢了丘果的胳膊。
“不行，不能去，能叫公子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知道要怎么欺负你呢！”
“我脸上有胎记，他那么好看，应该看不上我。”丘果耐心地解释。
“屁，你胸大，腿长，身材好！”
“嗯……谢谢你的夸奖。”
“不客气，哦，你屁股特别翘！”
丘果沉默许久，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宝贝，咱们就是说，嗯，回到附中，这语文水平，真的能跟上吗？”
柳燕冷笑，“考试只是考试。”
没等她继续发挥，门从外面被踹开，手电筒的强光打在两人的脸上。
丘果本能地闭紧眼睛，手腕再度被人捉住，温热的手掌，熟悉的触感，没觉得恶心，是段格安。
她顺从地栽进来人怀里，小小声地嘀咕，“她是友军。”
丘果不知道段格安是怎么跟王斌说的，总之她和柳燕一起被安全地带回了包厢。
秦孙一居然也在，简单地打过招呼，他便跟着段格安下楼看比赛去了。
柳燕懒懒地缩进角落里补觉，她实在太累了，自从来到二楼，她的神经没有一刻不是紧绷的，现在那根弦断了，疲惫不自觉地汹涌而来，眨眼的功夫，便沉沉地睡去。
丘果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小口小口地抿进嘴里，短短几天时间，段格安已经连续三次打乱她的计划，而她对他的试探却毫无结果。
拳击台上一瞬间的犹豫并不能证明什么，她没办法情绪化地将对另一个人的愤怒发泄到段格安身上，即便段格安打算利用她。
她和段格安之间的游戏，无论欢喜悲苦，都与那个人无关。
丘果拍拍额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她的目的是什么，用他们钟爱的方式夺走他们拥有的一切。
所以中间的过程并不重要，只要能达成所愿，在不伤及无辜的前提下，没什么事是不能做的，更没什么人是不能利用的。
如果她用手头的新闻跟段格安交换呢？有段格安在前面挡着，就算事发，也没人会怀疑她，怨恨她，她依旧是无辜善良的“好人”。
与此同时，也能满足丘曦的需求，获得她更多的信任。
还有段格安，经过这次，无论他是不是他，无论他对她藏着多少偏见，也能刷上不少好感。
战地记者么，没点高尚的道德和正义感，可做不了。
秦舒念，收视率……越想，丘果的思路越清晰，以段格安和秦老师的能力，一定会把新闻的热度炒到最极限，这才是她想要的结果，不像丘曦总是畏首畏尾，思前想后，做什么都不够干脆。
她没办法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操控丘曦和晋恒，但作为总导演的段格安却拥有对节目绝对的主导权。
今后，若是能好好利用这一点，她说不定真能次次全身而退。
“喂，喂！回神啦！”
“嗯……”丘果眨眨眼，抓住眼前乱晃的手，笑着问，“干嘛？”
“秦少爷刚给了我一瓶药酒，让我帮你擦背。”柳燕翻馅饼似的将丘果转了个面，“老天爷，你不疼吗？后背这一大片全紫了。”
“我皮肤比较敏感，其实没多疼。”丘果安慰道。
“哦，你前面，就之前，说我回学校。”柳燕低下头，搓热手心，倒上药酒，覆在丘果惨不忍睹的后背上，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推开。
“除了回学校，没别的吗？”有点疼，丘果抿唇，眉头微蹙。
“还有我姐姐，你真能行吗？”柳燕问。
“你觉得段公子怎么样？”
“有钱，长得帅，很有本事的样子。”柳燕眯眼，不确定地问，“你想干嘛，咱可不兴演偶像剧啊，现实生活里，王子只会爱上公主。”
“你想哪里去了，我是说，”丘果笑出声，“让他帮你，你觉得行不行？”
“那只德牧啊，肠子流了一地，死得好惨。”柳燕垂眸，又抬眸，可能是药酒的味道太刺鼻，再开口，语调里带着浓重的鼻音，“我不想做德牧，我想做松狮，哪怕头破血流，断胳膊断腿，终究能离开这泥潭……以后该我来拯救她了。”
……
段格安本打算今天收尾，两天剪辑好视频，周六在节目里播出。
所以在听到丘果的提议时，下意识地想要拒绝，毕竟他跟了这个新闻快一个月，现在资料已经收集齐了，自然不愿意轻易拱手让人。
早晨10点的阳光有些刺眼，不怎么规整的石子路边，两位老人家支了个早餐摊。
段格安跟着丘果找了角落的位置坐下，秦孙一先送柳燕回家，为赎这两个姑娘，今天比赛赢的奖金他全给了王斌。
“要两根油条，两个茶叶蛋，两碗豆浆。”丘果拢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