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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弱的疯狗(1 / 3)

新进宫人一事,柳灰鹞交给了袁贵去办。

说着是一个不留,但柳灰鹞还是留下了袁贵,无他,只有亲眼见证过血洗的人,才能自发内心懂得何为皇权,何为敬重。

柳灰鹞一面整顿宫闱,一面翻小皇帝的折子,越翻越头疼。

大抵是因为柳灰鹞是打来的天下,而非正统继承,自她驾崩后,大礼风气逐渐转向重文轻武。各州府官员写折子恨不能文上雕花,却言之无物,废话成堆。

至于能打仗的武官,那是极稀奇。

她问小皇帝,如今驻边的将军有何长,小皇帝说:“王将军写得一手好字......”

柳灰鹞把折子砸在他身上。

“连失三城,还好意思来要军饷,同兵部打嘴仗!这姓王的留他作甚!”

小皇帝脸就苦了:“王将军...是贺大人举荐的呢......”

他一说,柳灰鹞想起来了,她押着小皇帝晾了贺雁池一个上午,外头出了太阳,如今人该站虚了。

她方点了头,让开去,叫小皇帝坐回桌案,才见贺雁池缓步迈进。

贺雁池出身世家,贺氏百年根基,门徒遍布朝野,他身为贺氏一脉单传的嫡子,那是打娘胎里的清贵。如今面圣,他叩拜行礼,举止恭敬谦卑,小皇帝硬是要留着柳灰鹞子在场,他也欣然同意。

柳灰鹞打量他,见贺雁池长身而立,面色白如薄玉,墨眉朗目。样貌倒是淡雅清俊,就是看上去心眼太多,思虑过重,导致身体不大好,她一只手就能抡翻。

不等贺雁池问,小皇帝已经开始自己解释了:他真不是故意不上朝,就是宫人太过分了,他太生气了......

贺雁池点点头,并未对小皇帝突然变换宫禁人手,杀一宫人发表什么见论,反倒是言辞温和地安慰起他。大致意思是对对对,昨夜一定是将您吓坏了,什么?杀宫人?这都不算事儿,您是皇帝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上朝就不上朝吧,您肯定累坏了。

他此番话听着颇为马屁,然而因为样貌光风霁月,仪态端方,愣是让他说成了言之有理,熨帖地让小皇帝眼泛泪花。

贺雁池瞧着性子极好,只是特别爱将人捉进牢里弄死,顺便再将人家抄家,流放,或者满门抄斩。

然后他话锋一转,提到了民间一桩流言。

大街小巷孩童乱跑,不知从何时起开始流行捏一种泥人,并且伴着泥人传唱一首诗。贺雁池说:“诗倒是好,然而扮诗所出现的泥人,却极恶毒。”

他呈上了泥人同誊抄的诗句,小皇帝接手一看,便大叫一声,骤然丢开了去!

柳灰鹞半空将手一捞,稳稳接住了那粗糙泥人,又拈了诗来看,只见上头写着:“自拈沉水祈天寿,散作非烟满王虚。已被新病欺寒骨,柳阴偏隔日光疏!”

而那泥人,则是一个颈间勒绳,面色青紫的少女模样。

柳灰鹞心下了然,还笑:“这是什么玩意儿?真丑。”

贺雁池始终未笑,但此刻,终于薄唇一抿,轻轻地笑了一下:“这是先太子。”

小皇帝尖叫:“不许提!”

他置若罔闻,继续望着柳灰鹞道:“民间流言,先太子并非病逝,而是被当今天子所害。一说她死于鸩杀,一说她死于断颈,也说二者皆有。是鸩杀未成,再上手扼死。”

小皇帝捂住耳朵:“不是朕!朕没杀皇姐,朕没杀皇姐!”

“陛下,您名正言顺,当然没有。”贺雁池始终不曾将眼神从柳灰鹞脸上移开,眼瞳黑若点漆,如同无波古井。

“可不防有人贼心不死,散播流言,动摇陛下之根基。”

柳灰鹞还不曾说话,小皇帝便叫道:“杀了,都杀了!你不是有翁密院!朕命你去将这些乱嚼舌根的人全抓了!”

她叹了口气。

这便是翁密院的由来了。小皇帝的位置,自初便被质疑来的不干净,而贺雁池力推小皇帝上任,也由此获得了其无条件的信任依赖。

皇帝为贺雁池设翁密院,最初就是为了堵住那些关于皇位的悠悠之口,之后才逐渐令其壮大至此。

贺雁池轻咳两声,受了风寒似的,淡淡道:“已抓了。”随后才取出折子。

其后的行动却不是以流言为主。

他先捉了街面上撒播流言的泼皮脚夫,严刑拷打,顺藤摸瓜,一直摸到了大理寺主簿身上去。

这主簿连声叫冤,可还来不及陈情,贺雁池便参其收授贿赂,一搜家中,立刻搜出以往贿赂账册,又拔出其余主簿,寺丞,寺卿等八人。再从这八人家中,顺藤摸瓜拎出朝中一溜串官员私征田地,买卖人命,收授贿赂,同党伐已等等恶事。

贺雁池得了皇帝的令,愈发雷厉风行,收集证据一箱一箱送进宫中,点出来足足有十六大箱!

而在他动手之后,流言便从街上一消而散,再也没有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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