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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偶(1 / 2)

今日是潭玄仙人出关的日子,也大概是潭玄宫近三年来最为热闹的日子。

潭玄仙人闭关三年之久,而潭玄宫也就冷清了三年之久。虽是帝王下令不许叨扰潭玄闭关,但三年内竟真的无一人前来也实在是太过诡异。

若非潭玄宫内的仆从还时常与外界联系着,他们还真以为潭玄宫将就此陨落,不复存在。

也不对,潭玄宫并非无一人造访。

潭玄仙人的徒弟时常来往,只是次次都被帝王的界令挡在门外,最终无功而返。

而这位徒弟,可谓高悬于各仙人之口,仙术了得、品行端正,可惜人无完人,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貌不比才。本以为其面相凶神恶煞、身材魁梧,才配得上各仙人口中对那位杀恶如麻却刀尖无血的评价。

可有仆从曾亲眼见他,才知道所谓的貌不比才,竟然是指才华过于横溢反倒让人难以注意到其清俊的样貌了。

那仆从的话一传十,十传百,现在满宫的人都知道,潭玄仙人的徒弟才貌双全。

更有夸张的说法是,在潭玄宫若不见一次其徒弟,日后就算升格离开了潭玄宫,也留下了一个终身遗憾。

想必今日这样的日子,定能见到他了。

一众仆从路过门厅,时不时往外瞧,指不定就能先一步看见。

*

祝清一向不喜爱过分热闹,他总觉得恼人。

因此,就算今日是潭玄仙人出关的日子,他这个徒弟也迟迟不见人。

不过他也没什么愧疚感,相比于他这个徒弟在潭玄宫后山上躲清净,他的师父大剌剌地躺在溪边饮酒才更显得荒谬。

“你怎么还不过去?”仙人已不仙人,潭玄从玄色的衣服里伸出腿踢了脚祝清。

祝清坐在石头上,拾起被带倒的酒瓶,叹了口气,“昨日弦月特意将宴请名单放在大殿最显眼的桌子上,师父也未曾翻看,我今日早时看见天帝陛下的名字在首位,这个时间,潭玄仙人若再不去迎接,怕就迟了。”

听见天帝陛下四字,潭玄来了劲,只是这劲还没持续到起身,又跌回了地上,手里酒杯的酒跟着一颤,撒在地上。

“他来就来了,宫内这么多仆从,还不能伺候一个他?我早说了不办这些东西,虚头巴脑,给我们平添麻烦。”

酒杯歪歪斜斜,最终酒全进了溪里,潭玄边走还要骂上两句:“看吧,他来了,我酒也喝不成咯,我去迎迎他,岂能撂了天帝的面子。”

后山是大片的树林,与前山相连的地方只有窄窄的一条道,道上有一层潭玄亲自加的界令,祝清站在原地看向师父的背影。

日光打在树叶上,从缝隙钻了出去,照在潭玄的背上。

偶有微风,祝清撇开遮眼的头发,看见玄色衣物前却有白色的衣摆飘起。

是天帝来了后山。

几乎是下意识,祝清跳下了石头,一头钻进旁边的山洞。

“你来这儿干什么?”潭玄的语气不耐,对面前这人很是怨念。

“来看看你是否又在偷喝禁酒,”天帝朝溪边挑着眉,轻笑道,“你这个徒儿还真是听你的话。”

潭玄往后一瞧,溪边的石头上哪还有他的徒儿,只有几个倒着的酒瓶和地上一滩酒渍,无一不是自己饮酒的证据。

“……这个祝清,不知道把瓶子也藏好。”

“你也是,不能因为自己醉过也不让别人喝。”

不等对面继续揶揄,潭玄一把拉上天帝的手臂往外拽,声音突然大得天帝一愣,“还不走,快来不及了。”

祝清不知他们在外如何拉扯,只听见师父催着天帝快些离开。

后山的界令一闭,祝清便从山洞里钻了出来。

洞内空间不大,沾得祝清身上满是枯草和虫尸,他没理这些脏污,掀开遮挡洞口的草丛,却先听见里面传来一声虚弱的猫叫。

祝清猛然扒开草丛,果然看到地上的虫子爬在小白猫身旁,小白猫的腿上已经开始往外渗血。

“都说了后山上野物多,不适宜养这些药虫,果然就有动物被咬了吧。”

这些药虫是三年前潭玄亲自养在后山的,说是为了研制出一种极为罕见的药物,但此药物只在天界史书上出现过一次,其余再无记载,因此需要原料众多。

而这药虫便是此药物不可缺少的原料。

最可气的,这药虫专挑修为不高的人或动物咬,几乎进不了祝清这样修为高的人的身。

祝清现在正被气得不轻:“还有你,祝小白啊祝小白,你怎么被咬了也不知道叫啊。”

祝清说着话,那模样颇有些怒其不争。

他一把捞起祝小白,将那只“胆大包天”的虫子拍了下去,用袖子捂在腿上。

小白猫没精打采,看得祝清心疼,后山不比前山,前山药品齐全,这里什么治疗的药物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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