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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气(1 / 3)

新帝在元岁宴上匆匆离去,就连那位新上任的太后娘娘都紧随离开,惹得不少人议论纷纷。

尤其是世家贵族心中猜想如何如何,却没一个人想到新帝登基的头一日就大不吉利地惹上了风寒。

孟嫒领着楚阑走出千秋殿时,楚阑毫无征兆地就在孟嫒身侧倒下。

孟嫒下意识的伸手扶住他,之后楚阑就始终蜷缩在她的身旁。孟嫒不得已,解下身上披风罩在新帝身上。否则新帝的那一身玄色龙袍被人瞧见在她怀中,还不知要待孟嫒如何风言风语。

他们就近,乘坐孟嫒的撵仪前往蓬莱殿。

孟嫒本已经另居别宫,但蓬莱殿终究是她曾长久居住过的地方,因此宫中仆婢无不敢不用心,即便主人不在,照旧将蓬莱殿打理好?

于是孟嫒顺势将楚阑送入蓬莱殿中,而今夜值守的太医们也早早赶到蓬莱殿,等着太后娘娘用人。

太医们一心只知是太后相请,等到在寝殿中,揭开帘幕,底下赫然是那年轻的新帝时,太医一应惊怔,纷纷叩首慰问圣安。

孟嫒见状,皱起眉头轻斥,“若想龙体无恙,空有口头美言有何用?还不快些为陛下诊断?”

今夜元岁,太医署轮班制,因此太医署署令蒯庆不在太医名列之中。剩下的多有新晋医士,他们畏惧新帝威仪,因此诊断之时瑟瑟颤抖不已。

孟嫒知晓他们不是故意如此,只是初来宫中尚不适应面对贵人罢了。

她且对他们好生宽慰,又命连蔻向宫外蒯署令家中报信。

太医轮番为新帝诊治,只是风寒之症,并无什么诊得出来诊不出来的难事。但偏这群新晋太医不敢就此轻易下诊,又知蒯署令将至,因此他们一面吩咐宫侍前去对药方抓药,一面将重心压在了蒯署令身上,期盼蒯署令早日来此。

好在蒯署令在汤药熬成之前,迎着风雪,匆匆而来。

蒯庆向孟嫒问安后替楚阑看诊。

在确认新帝只是风寒症状后,蒯庆提着的一颗心才悄然放下。

蒯庆伏地向孟嫒禀报:“呈禀太后,陛下新发寒症,今夜只需服药退热即可。”

这时太医署的太医又对蒯庆附耳说早已熬制了汤药,蒯庆欣喜,不久后药汁呈了上来。

但就在此时,蓬莱殿发生变故,有一人从幽静灵台走下,来到孟嫒身侧。

见到赵清衍,孟嫒心情也开始不美妙起来。

赵清衍将用来遮雪的伞,斜斜叩在梁柱旁,不久后伞面清雪随着室内炉火温度渐渐融化,从伞面上倾淌而出。

赵清衍抚去肩头细雪,朝孟嫒躬身拜了拜,道:“臣下灵台观星,发觉天帝星蒙尘,是以特意寻娘娘至此。”

听到赵清衍的这些神鬼言说,孟嫒已然开始头疼,她冷眼看着赵清衍一本正经地讲话说完。

“得知陛下风寒,臣下再三测卜,发觉此乃帝星之劫。此风寒症,正是陛下之小劫,绝不可依靠人力,需依凭陛下自行度过此劫,否则帝室不保,江山难再。”赵清衍说罢。

孟嫒瞧了瞧医士手中端着的,尚且还冒着热气的褐色汤药。再将目光转去床榻之上,紧锁愁眉的楚阑。

最后再看着赵清衍,她笑了。

孟嫒心中有些话早就想对赵清衍说了,但她总碍于灵台官在楚天下百姓心中堪比神灵的地位,孟嫒将这些话压在心底,从没与赵清衍说过。

而现如今,孟嫒其实也不打算与他言说。她只是笑了笑,走近赵清衍,“吾不信。”

赵清衍瞬时也不顾什么礼义章法,抬眼直直看着孟嫒,他说:“我知娘娘素来对我多有不信,但此次还有我娘娘依从臣下之言。帝星劫难须帝王自行度过,旁人干涉只会扰乱其日后轨迹。望娘娘慎重。”

若说蓬莱殿内先前众人听到赵清衍的那份可笑言论,觉得他只是失言之过。如今听完赵清衍又重复了一遍,众人尤其是太医署的太医们只觉得他是疯了。

虽说新帝在元岁,在登基之日患上风寒,确实大不吉利。但既然病了,病者就有医者医,何故不循医者吩咐,而听灵台官无稽之谈。

再者就是万一真如灵台官赵清衍所说,对此风寒并不用药,到时当真帝星有变,新帝没能熬过去,前朝之中首先问责的当是他们太医署。

损害龙体之罪过,株连九族也是不够的。

太医署署令蒯庆首先不理解赵清衍的这种行径。

蒯庆向孟嫒道:“灵台官虽是旧臣,惯常善于推测天意,但若是人之生老病死,一应顺其自然,这世间又何须我等学医之人?身为医者,见到患者却不得治愈,这是学医之人最大的过错与不幸。”

“灵台官也言陛下是帝星在列,既然陛下是真命天子,又怎会因此小小病症而改变身份?若是当真因为此小小病症,就帝星不复,恕臣斗胆直言,恐怕天子未必是真天子啊!”

蒯庆跪地,连带着太医署众人一齐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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