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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魔尊(2 / 3)

的身子,轻咳一声缓解尴尬。

“你这是……”

元衡发问,重玹不知如何回答,两人就这么僵持着,直至阿殊跑来,重玹才借机脱身,头也不回的狼狈跑掉。

元衡望着重玹的背影,回到忘忧殿后脑海中浮现了重玹初时饮酒的模样。

“酒?”

这是重玹第一次喝下重玹酿的酒后发出的疑问。

他眼中闪着精光,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样,又好像求学的学子,眼中迸发出的都是欣喜好奇。

元衡那时从重玹手中夺来酒壶,大饮了一口,道:“凡间每逢佳节或是喜事皆会饮酒,不过现在国泰民安处处酒肆高楼,也并非佳节才能饮用了。”

重玹听的兴致盎然,伸手笑道:“再给我尝尝。”

元衡不为所动,继续大口饮了一口。

重玹生怕元衡喝完,指尖流转出一道紫色光芒,将酒壶裹挟而来,稳稳落在了重玹手中。

元衡眸中带着愤怒的望着重玹,重玹仰头瞧着元衡。喉结滚动,一股脑儿将酒喝了个精光,随后还洋洋得意的倒置酒壶给元衡看。

“今日也是我们的喜事,你能不能再给我些。”

“什么我们的喜事!”元衡蹙眉不悦道。

这话说的模棱两可,元衡显然是被这话刺激到了,起身欲走。

“哎。”重玹也急忙起身拉住元衡的衣袖。

重玹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睑,叫人瞧不清他的眼神。

重玹个子比元衡高出半头来,此时耷拉着脑袋,两人处在同一水平线上,元衡却瞧见了重玹的脸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红。

“我今日……是真的很高兴,你能不能再给我一些。”

这话带着祈求,带着委屈。谅谁听了都会心软的答应他无论多无礼的要求。那洁净的脸上攀着薄红,没上耳梢,像是一个怀春少女,谅谁见了都会恨不得替他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可元衡的的确确是没有酒了。

这是他闲来无事随便酿的,光是埋在土中便是等了足足三月有余,现下如何能再给他拿出佳酿来。于是元衡拒绝了那个耷拉着脑袋,褪去一身风华骄傲,只为求一口甜酒的魔尊。

“我没有了。”

可重玹修长的手还是紧紧抓着元衡的衣袖,久久不松。元衡也就这么盯着他,恍惚间好像看到他眼中有晶莹的光亮,鼻尖泛红,还尚未瞧清重玹已经松开了自己的衣袖,垂头远去。

他不是……开心吗?可缘何在哭……

那夜,元衡研究许久,只为能立时酿出一口清酒来。

直至破晓,元衡睁着疲惫的双眼,却欣喜的盯着杯盏中的液体,清香的酒香蜿蜒涌入元衡鼻腔。

味道虽不足以同佳酿媲美,但是给从未饮过酒的重玹来品尝,也是足够了。

元衡抱着酒壶出门,绕过长明宫,却见魔域累累尸体,空气中飘荡着浓重的铁锈腥气,比他初来时还要浓重。

阴风怒号拍打在尸体的衣衫上,晃动着,似乎在唤醒沉睡的魔鬼。

元衡将酒壶紧紧抱在怀里,他不知道魔域在他酿酒时发生了什么,可眼前此景叫他有些干呕,浓重的血腥气蚕食着他的躯体,他止不住的颤抖起来,扶地呕吐。

干呕了半晌,蓦地,他想起了重玹。

魔域动荡,乃是为屠杀魔尊,那么重玹在哪儿。

想到这,元衡忍着胸腔中的不适强撑起身,踉跄的从血海中趟过,去找那个他相识却又不熟悉的人。

他虽算不得什么好人,甚至能算的是一个恶人。可那又怎样,一个魔就合该死,合该天理不容吗。如若不容,缘何让他存在于世,若是魔皆该死,那么人间那些比魔鬼还恶毒的人该不该死呢。他们凭什么能锦衣玉食,衣食无忧的披着人皮作恶,却让无辜之人沦为他们的玩物枉死。

“重玹!”

“重玹!!”

元衡踏过尸骸声声喊着,这是他第一次喊他的名字。他声声不停地喊着,好像要将先前恩惠夹杂往后种种都在这一刻探口而出。

漫过无边孤寂,趟过无数尸骸,他终于在浮光初露时看到了重玹。

寒风刺骨,重玹立于高台,微光打在他的脸上,他阖目享受着这不带一丝温暖甚至夹杂凉风的微光,脚下滚落着五个圆滚滚,猩红的东西。

高台之下,伏尸繁杂,数以千计,星罗棋布。先前元衡只知,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如今竟是看到了比那更为蔚为大观的场景。

众魔俯首帖耳,身躯微微发着抖,不知是恐惧还是愤怒,反正他平息了魔域之乱,这场持续了近乎十载的动乱,倾覆人界南方的动荡终于停歇了。

重玹衣袂飘然,负手而立,胸膛的衣袍却是被破开,露出血肉模糊的躯干,细细看去,竟是浑身没有一处完好无损。可想而知魔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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