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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年夏(2 / 4)

磕在了一块石头上,疼的厉害,龇牙咧嘴爬起来时,看见周围的人将她围在中间保护着她,和那群盗树贼对峙着,剑拔弩张的气氛中,季南悠看清了盗树贼手里有电锯斧头跟弓弩,她小声说着:“大家别上去!他们手里有武器。”

季南悠吓得一身冷汗,盗树贼也没想和他们多纠缠,转过身准备跑,贡那泽仁带着队员们拦截住了他们,刚把几人合力制服,季南悠转过身想看看自己身上的伤,警惕心放了下来。

“小心!”贡那泽仁的声音和一道穿过风的出弓声炸在了季南悠耳边,季南悠回过头,浑身的鲜血仿佛在倒流一般,整个人都麻木了,她看见贡那泽仁挡在了她得面前,脖颈上是一只短小袖珍的箭

“贡那泽仁!”

“队长!”

“你干什么!”

“队长!”

………

现场乱成一片,几个护林员把那个出手伤人的盗树贼藏在袖子里的驽抽了出来,太阳升起,第一缕阳光撒在了树林里,下了山,季南悠头昏的分不清东南西北,整个人都是麻木狼狈的,贡那泽仁被送进了医院,医生说如果那根箭再偏两厘米,那他就会没命了,阿克火仁知道他们回来后就来找她,一脸期待紧张地模样看着她:“老师,那群坏人抓到了吗?”

季南悠看着他,浑身都是泥土和脏污,她伸手摸了摸学生的头,蹲下来第一次在这片神圣的西南土地上落了泪,她哽咽着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季南悠泣不成声地样子把楼上正在观望的孩子们吓了一跳,纷纷下楼抱着她安慰着,用不够标准的稚嫩的普通话和匮乏的词语安慰着他们的这位小老师

“老师,你别哭了。”

“老师,你怎么了?”

“老师,你很好,别哭啦!”

……

后来,盗树贼被判了刑,国家给予了护林队一笔补贴款,但是对于那些被盗伐的树林来说,已经于事无补了。

季南悠结束支教后,就一直抱着她的几台摄影机跑遍了世界各地,去拍摄那些不同气候不同信仰的地区里的树林,动物和人们。

后来,国内一个摄影杂志把她在冰岛的雷克雅未克拍摄的极光用于了封面,她一摄成名,成了国内声名鹊起的新一代自然摄影家。

季南悠24岁这年,拒绝了许多的访谈邀请,拒绝了许多的杂志邀约,拒绝了国内知名展览馆的邀请,但是她无法拒绝朋友和家人一再要求的回家的要求。于是在新年的前一天,季南悠从遥远的澳洲大陆飞回了锦州过年,这么多年,陈墨成为了一名高中老师,沈佳好成了一个网红vlog博主,沈逸帆开了家网吧,整天吵吵和那些叛逆的高中生在网吧里的峡谷里一决胜负。

季南悠回家时,是陈墨来接的机,沈佳好在家里昏天黑地地补觉,她的职业导致她的睡眠一直很不规律,沈逸帆则是被他爸妈压着去相亲了。

季南悠落地是,眯了眯眼,锦州的冬天怎么越来越冷了?她拢了拢格子大衣,脸上是一双黑色马丁靴,米白色的阔腿裤慵懒闲适。

陈墨接过她的行李箱,季南悠亲昵地揽住他的肩,笑嘻嘻地:“好久不见呀,墨墨。”

陈墨睨了她一眼,难得地没给她笑脸:“是挺久不见的了,几个月的失联状态让我都快忘记我上次见你是哪次了。”

季南悠笑嘻嘻地,不着四六地打趣道:“你咋不记得?你都说了是几个月嘛!”

陈墨哼了一声,还回到家,江兰心就从窗户往外看,看见了陈墨的车连忙招呼赵美如来看:“哎哎!接回来了,人接回来了,我看见孩子坐在副驾驶呢!”

“真的呀?让我也看看!”苏婉清也探出脑袋去看,赵美如擦了擦湿漉漉的手,也走过来看,直到看不见了车的影子。

几人忐忑等着,一直盯着大门,过了会儿门锁响动,季南悠一张明媚的笑脸在众人面前出现:“铛铛!是我呀!我回来了!”

“哎哟!我……!死孩子!你还知道回来啊?”赵美如大叫一声,搂住季南悠抱的紧紧的。

季南悠拍了拍她的肩膀,开玩笑道:“妈,妈,妈!别搂了!我都快被你压扁了。”

年夜饭开席的时候,陈墨奶奶一直再给季南悠夹菜,几个长辈也在问着这一年以来,她遇到了什么样的人和事。

季南悠耐心地说了不少事情,好的坏的都说,坦然地笑着,平和温顺。

吃完年夜饭,沈佳好借口出去散步醒醒酒,拉着发小组出了门,几个人去了小区附近的公园散步,季南悠被冬天的冷风吹的发懵,沈佳好问她回来了以后还走不走,季南悠摇头:“不走了,我妈身体不太好,我在家陪着她,之前签的那个工作室让我年后十二号左右去看看工作环境,以后我就不是自由人咯。”赵美如四月份的时候做了个手术,扁桃体附近长了个肿瘤,好在发现得早及时切除了。

沈逸帆笑道:“你签的那个工作室,多少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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