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曦月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玉凛山的席位之上，没一个人有好脸色。
祁长羽走过来的时候那些弟子正在愤愤不平。
“在想什么？”
祁长羽蹲在秦曦月面前，试图从她垂下的发丝中看清她此刻的表情。
秦曦月抬起头，脸上带着笑，只是那笑里不怀好意。
离比赛开始还有一会儿，她把祁长羽带到暗处后将手上的红宝石镯子和纳戒递给他。
“替我收好。”
她那压制许久的灵力突然爆发出来，空气中的压迫感快要凝成实质，祁长羽一点防御都没有，只担心地看着一脸轻松的她。
就在外溢的灵力割破祁长羽衣袖的一瞬，秦曦月将灵力又收了回去，看着他毫不改变的脸色，她有些凶巴巴地说道：“这次抽签排序你也看出问题了，谢然然虽然是你天耀的人，但我下手可不会留一丝情面。”
“不必，”祁长羽定定地看着她，“你不必因为我给任何人留情面。”
刚刚两人走的时候就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此刻回来祁长羽那破损的衣袖更是引人注目，视线在两人中间来回转，认识祁长羽的人心中都有了百种猜测。
“这祁长羽还真被拿下了？”
“他衣服都破了，不就是那小姑娘撒气干的。”
“哎呀，我们门派里还有不少女子喜欢祁长羽呢。”
秦曦月和祁长羽并排走着，听着这些人越来越离谱的猜测，她忍不住笑着看着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人。
“祁师兄不解释一下，你这名声可就要败坏出去了，以后可不好找道侣。”
祁长羽低头，看着秦曦月精致的小脸，又想起那日的梦，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低沉的声音中带了些许不明意味的沙哑。
“解释就是掩饰，我的名声因为你坏了，秦师妹就不打算负责吗？”
秦曦月一噎，尴尬地笑了两声立马低下头：“祁师兄放心，我会负责，等比赛结束之后我就把衣服赔给你。”
祁长羽今日没穿弟子服，一身霁青色衬得他更温润了些，是什么布料秦曦月没看出来，不过他身份摆在那，肯定是好东西。
“一件衣服而已，秦师妹倒不用在意，不过这道侣，我心底已经有人了。”
祁长羽的眼神太过炙热，秦曦月虽看不见但也能明显感受到，于是乎，她的头压的更低了。
回到队伍里，秦曦月如释重负，毫无形象地瘫在椅子上，看着祁长羽远去的背影磨了磨牙，耳尖却微微泛红。
“不过我未曾与女子推心置腹地交谈过，不知道秦师妹能不能教教我怎么讨好女孩子？”
祁长羽低着头和她说话时，大拇指不轻不重地按着送给秦曦月的那个镯子上的红宝石。
想起祁长羽那低低的笑意，秦曦月越发觉得自己拳头硬了。
洪钟响起，秦曦月飞身踏至比武台之上，她如今虽还面容稚嫩，但在座之人没有一人敢轻视于她。
才及笄的年纪就能登上如此高台，若往后不加阻碍，未来必然能登上更高顶峰。
都是修习之人，五感自然是强于常人，台下细碎的声音谢然然听了个大概，她把手中的东西握紧，胸中所结郁气快要使她爆炸。
她带着满腹仇怨，也登上了比武台。
等到十个人全部上场，五个比武台之上各自形成一个结界，若没判出输赢，这个结界不会打开。
秦曦月眼中暗色涌动，这正合她意。
横在两人面前的屏障消失，这便是比赛开始了。
谢然然先动了身形，长剑挥来，秦曦月只侧身躲了一下，连一根头发都没掉。
长剑一横，直接朝着秦曦月的脸庞划去，虽然伤不到她，但台下的祁长羽眉宇之间已经染上了一丝丝戾气。
谢然然又挥了几剑，毕竟修行多年，说没有一丝力气是不可能的，但也太差劲了些，秦曦月躲了几次之后便烦了，双指一夹，那剑竟然硬生生被折断了。
见武器被毁，谢然然不意外，也没有做出任何生气的反应，而是直接一个扫腿，秦曦月躲开之后又接上一拳。
拳风迎面而来，秦曦月看见了那不大的拳头上附上的一层薄薄的灵力。
她好歹也是秦朗元训练过的孩子，武术这方面从未落下，那一拳在别人看来威力十足，但在她面前和小奶猫踩奶一般，软绵绵的没什么气力，挠痒痒一样。
于是她又轻轻松松躲了过去。
对上几招之后秦曦月大概就知道谢然然是个什么水平了。
玉凛山的所有弟子其实就像一个罐子，你以为里面水倒干了，实际内壁之上还沾着不少水珠，总能发挥出余力。
而眼前的谢然然，则是被纸巾擦了个干净一样，表面看出来有多少，倒出来就是多少。
秦曦月这个快被撑爆的罐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