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也碰不到，嘴上两句没必要理会。”
“我知道了，”秦曦月闷闷出声，“留两个人等会余音姑娘下船了就把她送回天音楼，事情办好之后直接回府就行。”
当了那么多年将军，秦朗元也不是白在战场上打了那么多年的。
早在秦曦月第一次翻墙出府他就发现了，但他没有限制秦曦月的自由。
这件事连柳丽莲都没告诉，只是安排了几个暗卫在每次秦曦月溜出府跟着保护，算是父女俩的小秘密了。
祁长羽站在岸上，看向烟花绽放的方向，眼底映照出的光亮转眼很快又消失。
他低下头定定看着满是欢喜的的秦曦月，直到烟花燃尽，秦曦月才意犹未尽地开口。
“好快啊，要是能天天看到就好了。”
像是想起了什么，秦曦月把头上的红色发带扯下来，绑在了祁长羽的胳膊上，看起来像极了在现代时学生会带的袖章。
“已经正月了，你看看你这一身素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服丧呢，这个发带就先借给你，明天若是还在北虞，记得换一身衣服，看着怪可怜的，没有说你穿的不好看的意思啊，你可不要误会。”
“好，我知道了，不过明日我就不在北虞了，等下次我再来，我将发带还给你。”
“你可别忘了，那上面的小兔子可是我好不容易才绣出来的，很难的。”
“不会忘的。”
祁长羽单手抱着秦曦月再次挤入人群，一路上零零碎碎买了不少小玩意，秦曦月还以为他是买给朋友的，直到回到将军府。
送余音的暗卫回来的比秦曦月早，但也没早到那里去，都已经过了子时。
秦曦月从来没回来过那么迟，秦朗元不免有些担心，等到柳丽莲睡下他就跑到秦曦月屋子里坐着等待，以至于本来在祁长羽怀里喋喋不休地秦曦月一打开门就一下子尴尬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祁长羽完全没感觉现在的气氛有什么不对，直接将秦曦月一把塞到秦朗元怀里，随后把一路上卖的大包小包全部放在桌子上。
“秦将军，今夜路遇令千金，本应及时将其送回，但鄙人对于北虞除夕很是好奇，就让令千金带我去看看热闹，还请不要怪罪，这些就当补偿送给秦小姐的了。”
“啊，没事，祁修士叫她名字就好，你看这天色都那么晚了……”
秦朗元没想到祁长羽会给秦曦月打掩护，虽然这个掩护没什么用就是了。
想起自己还欠了个恩情，秦朗元本想将人留下来明日好好款待一番，但没想到被，嗯，误会了。
“鄙人知道天色已晚，此行打扰到将军府了，明日还有事，鄙人就先走了。”
话一说完，祁长羽就毫不犹豫转身离开，走出房门后就在门口消失，只留下了一缕烟雾。
在祁长羽离开的最后一刻，秦曦月才看见那两片红晕。
怪不得说话有点糊，还真喝醉了。
“小月儿。”
秦曦月从惊讶中回过神，脸上带着讨好的笑。
“爹爹，我和你说哦，那个兵部尚书的儿子许万山……”
皇宫，唤月楼。
一个穿着青色衣裙的女子迈着小步走到一扇门前停下，深呼吸一口做好心理准备后才推开门，入眼就是飘在房顶处的各色光点。
女子将呼吸放轻，走到一个裹着黑袍的人旁边点上一盏灯。
烛火一点上，那些光点瞬间就挤到了光烛火照不到的地方。
“念念。”
男人的声音温润，还带着一丝柔意，念念装作没有听见，男人再次开口：“念念，我知道是你，让你姐姐出来。”
“玉书大人你又看出来了啊，我知道了，我这就让她出来。”
念念闭上眼睛，等到睁开眼睛，眼底的那点郁闷消失不见。
“大人。”
玉书转过身，狐狸眼里盛满了怒意，指腹摩挲着腰间像是玉石一样的挂坠。
“那群不要命的修士一个个都来耽误我的事情，她对今天的安排还满意吗？”
“揽月郡主对大人准备的东西很满意，就是……”
周思思欲言又止眼里带着犹豫。
“说。”
“是兵部尚书许苛的儿子许万山。”
周思思将事情一五一十说出，玉书没什么反应，她只好离开。
门再次被关上，玉书挥手将烛火熄灭，光点又重新在空中铺开。
他站在窗前看向远处绽开的烟花，念出一段法决，霎时从远处飘来一大片光点，连同屋中那些光点都被吸入那个挂坠，那些光点和那烟花一样，一齐消失在了世间。
“玄烛。”
玉书眼底满是落寞，他将窗户关上，将一切热闹关在屋外，独自一人坐在案前，拿着刀一点一点地将手中的木头刻出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