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生草，青鸡骨，落尘花……”
齐若芸按着上面把各种药材的名字一一念出，眼中的震惊快要凝成实质，念到一半时余光已经将整个丹方看完，然后转头看向孩子喝水的秦曦月。
“这丹方只是你一人拟出的吗？”
“回齐长老，是。”
秦曦月面上的云淡风轻更是让齐若芸震惊，此等天赋竟比祁长羽还要高。她越想越气，两个顶顶天才居然都被殷岐带着，他倒是眼尖抓的死。
“这个丹方虽不能修复受损仙根，但可以稳固根基，提升灵力，比现在玉凛山用的这类药好上太多。”齐若芸叹了口气，“只是，这一味药也是难寻。”
丹方被摆在桌上，齐若芸指了指上面的三个字。
鲛人泪。
若是在千年前，鲛人还未消失在海中时，鲛人泪作为鲛人与人的交易货币还是很好找的。后来，即便是存货再多，经过那么久的消耗还能有多少，但凡现世一颗，那是千颗上品灵石难买的。
只见秦曦月勾唇一笑，又拿出一个盒子来。
齐若芸愣住，随后不可置信地问道：“这里面不会装的就是鲛人泪吧？”
“齐长老，如你所想。”秦曦月把盒子打开，两颗珍珠样泛着莹润光泽，“我可不打没准备的仗。”
空气一瞬间安静，齐若芸搓了搓自己垂在额前的发丝，然后坐下，看看归墟海珠，又看看鲛人泪，最后将视线移到秦曦月脸色。
“我现在没有做梦吧？”
秦曦月失笑，“齐长老，你我可都是清醒着的。”
齐若芸心里像有蚂蚁爬来爬去一样，话千回百转不知怎么说出来。
踌躇了好一会，她问道：“你们是去了某个秘境吗？”
秦曦月一愣，随即很快想起古书记载，除了死后魂魄，归墟连云上天的大部分神都无法进入，更何况他们。
除归墟外，也只有云上天的神留下的秘境能找到归墟海珠。
有些事秦曦月不打算说，只是摇了摇头，“这些都是这次去除任务的那个村子里找到的，那个村子存在了那么久，和鲛人也有过往来，想来是祖先留下的。”
听了这些，齐若芸没有怀疑，只是有些羡慕地看着秦曦月。
她痴迷炼丹，对于这些少见的，可以入药的东西最是喜爱。
秦曦月自然也看出她眼中的喜欢，于是笑道：“这次是我们俩一起，一是为了助师尊重回往日修炼之路，二是解决各位长老多年心结，三则是锻炼我的炼丹术，还需齐长老多多帮忙。”
说干就干，二人先是就丹方聊了许久，又做了些细微改动，约定明日开始炼丹，等成功之后再去炼制那颗修补仙根的丹药。
秦曦月将东西留下后就回了越云峰，刚刚好撞见吃饭回来的姜子扬，见他脸色有些许苍白，她便担心问道：“我看你脸色不好，是哪里不舒服吗？”
姜子扬也没有隐瞒，直言道：“大概是昨晚酒喝的有些多，此刻头还有些疼。”
见他揉了揉脑袋，秦曦月从新的纳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来，“这里面是醒酒的药液，我看你的样子是醒来之后没吃醒酒药，你现在就喝。”
姜子扬伸手接过，有些为难地看着手里的瓷瓶，他喜欢喝药，也不喜欢药味。
见他这样，秦曦月淡淡道：“这是越流光师姐给我的。”
闻言，他一把打开盖子把药液喝了下去，喝完还砸吧了下嘴。
“这药不难闻也不难喝。”
秦曦月：……
也就是越流光师姐做的药你不觉难喝难闻。
“你这酒量还不如阿望。”秦曦月嫌弃地摆了摆手，“虽然课业繁重，但也要注意休息，我去找师尊了。”
转身的一瞬间，秦曦月总觉得哪里不对，脚步顿了一下 转头看了一眼姜子扬的背影。
此时他已走到树下的阴影中。
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啊。
秦曦月摇了摇头，往殷岐的小院走。
殷岐养了半院子的花，秦曦月到的时候正在松土浇水，一点灵力都不用，站在一旁树上的学人鸟唱着不在调上的歌。
“花儿对我笑~花儿对我笑~”
那歌声简直不堪入耳。
秦曦月走过去，闻着空气中淡淡花香，心情愉悦。
“师尊今日心情不错啊。”
殷岐嘴里哼的曲子停下，得意地看了一眼秦曦月，然后指向藏在花丛中的一朵花。
“瞧见没，它开花了，是不是很漂亮。”
那是一朵菊花，细长的花瓣向上翘起，层层叠叠，紧密有序地排列在一起，鲜艳夺目的红色在花丛中格外鲜艳，像一团红色的火焰燃烧。
“很漂亮。”秦曦月由衷夸赞，“这院子里的花，师尊似乎格外钟爱这一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