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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墙有耳(1 / 3)

沈衍走得飞快,生怕因自己慢了一刻,漏听了甚要紧的事情,叫阿桢在与苏氏的对峙中落了下风。

——休瞧阿桢那番话将自己身上的事儿推得一干二净,可她哪有证据证明怀王不曾误导过承恩公府?相反,若是承恩公府有心,倒是很有可能拿出不利于怀王的证据来。

阿桢她到底还小,怎么是苏氏这样积年大家主母的对手。

可房内的姬桢,心下却平静得很。

她阿爷若是个做这么些小事,都被清流陈家捉到把柄的废物……

那今后正是要离他远些。

她若是与怀王府同舟而覆,那么,兄弟们必是不能活的,也便罢了,那两个刚出生没几日的侄儿侄女也便没了人救。

她既然是出了怀王府,自然得将自己当做阖家的后路了。

因此,阿爷要去给陈家透露消息时,她也不是毫无防备地坐等事情变化。

她在主持皇后的哭祭时,令李橱私下来见她了。

陈家若是默认了皇后是因知晓了不该知晓的事而不能活,那么,李橱那“皇帝害死杨氏”的话便更可信几分。

可陈家若是因见了皇帝这几日因皇后的死而痛楚的模样,认定今后必能得圣人照拂,而不肯默认,那么无论是李橱撒谎,还是他们自家嘴硬,她都需要一个后手。

是将李橱和他那美貌无双的阿妹送给皇帝砍头?

还是让李橱这样的小人去诬告陈氏,造出声势来毁了陈氏清誉?

这种选择,在李橱跟前,是一瞬也不必多考虑的。

如今苏氏不意她这样毫不犹豫地反对,一怔之后,反是问:“殿下如此确定怀王殿下不曾说那些话?”

姬桢脸上生起怒色来:“我又不是日日跟着阿爷,怎能知晓他说过了没有,可是,那些皇后殿下是因……因见不得人的原因离世的疯话,外头都传遍了,连她宫内,都有人信——我阿爷多不过是听了传言多问一二,便算他无事生非也罢,他怎会巴巴跑到贵府上说这些是非?凭我所知,承恩公本人,与我阿爷也不算密友,甚至还有几分文人相轻罢!”

苏氏面皮一紧——说是文人相轻,那实在是长公主往她阿爷脸上贴金。

怀王的文采,拍马赶半辈子,也及不上她夫君。

可是如今是她请长公主来探问内情,怎能对她说你阿爷的文章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只好忍气认下这“文人相轻”来,口中说道:“殿下这可是无稽之谈,外头哪里有甚么疯话……”

姬桢道:“哦,那么,我阿爷是如何与承恩公说的呢?外头若无有疯话传到承恩公府,如何承恩公和您轻易便信了我阿爷劝你们勿要探视亲女儿的话?是瞧着先皇后不值您烦扰?还是当我阿爷是阿兄心腹呢——可太也抬举了,我阿爷若是能摸到阿兄性子,何至于赋闲在家种梅花!”

苏氏自打嫁入陈家门,便做惯了夫人,哪里受过如此抢白。

一时竟然面皮泛红,不知如何回嘴,连肩膀都抖动起来。

姬桢却是并不想饶她。

“我当夫人是为着想知晓阿嫂生前事,才约我今日相见。不想竟是为了将不去探看亲女的事情,推到我阿爷头上。贵府若是无有思虑,慢说一个闲散王公说话,便是阿兄身边谢大监开言,又有甚事好心虚,又为何不敢入宫?”姬桢蜷起指节,轻轻敲打案几,“怕不是,你们也信了外头的疯话……可你们若是真信了,又怎么敢来寻我?那传言若真是别有用心之人影射天家,那,那无辜被害的可是我的生母啊。苏夫人,你们这样对待一个失了生母的女孩儿,你们还有人心吗?”

她尾音倏然拔高,几乎是斥骂了,连眼圈也红了,胸膛起伏,显然是动了真怒。

苏氏张口结舌。

外头是有传言,承恩公府也是听说过的。

侄子听闻叔父小妾命格甚好,之后必能生出可承祖业之贵子,因此不择手段杀害那位小妾,不多时自家也遭了报应,他的独子一场大病后,眼睛瞎了。

他的妻子因此吓得重病,不多时也死了。

这没有根由的故事传出来时,无人在意,可偏生就在皇后病重的消息传出来的当日,这户人家忽然有了姓氏。

姓季。

也不知是谁想到了天家姓姬,也不知是谁想到了怀王府曾经没了个妾,也不知是谁说起皇帝的独子前些日子烧聋了耳朵……

可这办丧事的几日里,半座京城都在传说,这故事里的缺德侄子,正是当今天子,而那个吓死的妻子,便是中宫皇后……

承恩公府怎能不慌?

陈氏子弟也见多了天家争权,如是便想到了,这或许是怀王放出去的风声,是踩了陈皇后的名声,来吹嘘怀王才是天命所归的。

毕竟,命格再贵的妾也不过是个妾啊,她的儿郎若要继承祖产,那么,先得是有个卓越的夫婿才成呢。

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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