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近乎告白的话，给了陈迦若心头致命一击，他心脏剧烈跳动着，目光凝在她脸上，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想一直待在他身边……她怎么能这样贪心。
从来没有人能对他说这样的话，理所应当，理直气壮。
然而他不仅不觉得抗拒，反而想从她口中听到更多。他心里甚至生出了浓烈的占有情愫，想让她永远这样看着自己，再也不离开他的视线。
或许是心底情绪太过澎湃，陈迦若忍不住抬起手，在她脸上轻轻一碰，随手又是轻轻一弹，故作淡定地说道：“我当然很好，谁叫你是我的同桌。”
安柔闻言，眯起圆圆的眼睛，抬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脑袋上，“班长，摸。”
她像是小动物在他掌心蹭了蹭，邀功似地说道，“是不是很舒服？”
陈迦若身体一僵，瞳孔剧烈收缩着，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笑颜，心中仿佛住了一只伺机而动的野兽。
她怎么能……怎么能这样信任他？
“安柔……”他低不可闻地叫着她的名字，清晰感觉到她发丝的柔软，手指就像陷进了云层中。
他想要说些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静静看着她，眼中暗流翻滚，有什么东西在迅速地坍塌沦陷。
“班长，你好像有点喜欢摸我的头哦，”少女叽叽喳喳地说道：“我早就发现了。”
她不仅没有感到危险，反而还笑嘻嘻地说道：“今天我同意班长摸我的头。”
陈迦若闻言，不自觉动了动手指，指尖在她的发丝上穿过，脸上没有了平时的温和，表情隐晦而深沉。
安柔乖乖站着让他摸了一会儿，随后放开他的手，“好啦，班长送我回家吧。”
她像只轻快的小鸟，踩着夜里的灯光，往前走去。
陈迦若看着自己空荡的掌心，上面还残留少女的发香，温暖而美好。
他喉咙微动，在她的催促声中，抬脚跟了上去。
——
之后的日子，在陈迦若的帮助下，安柔的成绩有了明显地提升，期中考试还得到了班主任的夸奖。
陈迦若取过她的卷子，看着上面的错题，耐心地给她讲解，少女和往常一样托着下巴认真听，长长的眼睫在脸上落下翩跹的影子，整个人比窗外的日光还要明媚。
陈迦若讲着讲着，目光就不自觉落在她身上，总有想碰碰她的冲动。
他握紧拳头，再三心理暗示之后，不动声色地将视线移到卷面上，继续给她讲解，仿佛那些细碎的情愫从未出现过。
“班长，你周末有时间吗？”放学铃响后，两人一起往校门口走，安柔想起奶奶的叮嘱，不由问道：“我的学习成绩上升很多，奶奶知道是你帮我的，想请你吃饭。”
陈迦若愣了一下，“你奶奶知道我？”
“那当然，”小姑娘骄傲地扬着下巴，想也不想地说道：“班长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每天都会和奶奶说我们在学校里的事，她可喜欢你了。”
陈迦若耳根微微红了，不由问道：“你都跟奶奶说什么？”
“很多很多，”安柔眨巴眨巴眼睛，嘻嘻笑着：“反正都是关于班长的事。”
看着她天真烂漫的模样，陈迦若轻咳一声，偏过头嘴角扬了起来。
“吃中午饭吗？”他佯装镇定地问道。
“嗯，”安柔点了点头，“奶奶做的菜可好吃了，你一定要多吃点。”
“好。”
两人走出校门，安柔和往常一样去咖啡店打工，陈迦若跟在她身后，不过这一次，他不是过去写作业，而是换上了和安柔同款的工作服。
两人一起站在前台，一个收银，一个制作饮品。
陈迦若学习能力很强，只学了一天时间不到，菜单上的饮品便尽在掌握，原本不想再招人的咖啡厅老板见状，破格将他录用。
毕竟他光是在前面站着，店里的生意就好了不止三成。
安柔每次收完银，会过去给他帮忙，两人站在一起，青春朝气，一个笑靥如花，另一个温柔包容，让人无形中感到浪漫和甜蜜。
“他们两个是情侣吧？以前只有女生一个人上班的。”
“肯定是，那男生我认识，是附近高中的学生，家里不差钱，要不是为了追心上人，怎么可能出来打工？”
“两人站在一起也太甜了吧，男生一直偷偷看女生，每次有人跟女生搭讪，他都会不动声色地打断，占有欲也太强了。”
“不过女生也好可爱啊，又白又瘦，比偶像明星还好看。”
“天知道我现在每天过来，就是为了追他们的连续剧。”
“……”
众人窃窃私语着，感叹着学生时代的青涩感情。
落地窗外，林音背着书包，目光死死盯着安柔和陈迦若，难以置信自己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