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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等星/Shine as you are(2 / 3)

晴香的信写了三页纸,几乎耗尽十五年积攒的文采,希望三年后的自己能潸然泪下,感慨一句时间的馈赠。她希望三年后的自己能就读知名大学的文学院,锤炼文笔,成为一名记者或者编剧,用文字征服这个世界。

葵的梦想更远大,她想出国读书,亲眼见识更广阔的世界,在脏兮兮的酒馆听脱口秀演员说下三路的段子,或者蹲在街边观察抽烟的流浪汉。

整个稻荷崎找不出第二个角名,葵笃定这是属于纯子的漂流瓶,所以她小心翼翼擦掉瓶身的灰尘,放回原位时,忽然瞥见了第二个同样写有角名的漂流瓶。她一头雾水,叫来纯子辨认真伪,两个瓶子提前解封,一个装了半页纸的信,另一个装有一张边缘卷翘的拍立得。

纯子看清照片的人像,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啊”了一声。

“这是我哥,”她的鼻尖几乎要碰到相片纸,目光能烫出洞来,“他旁边的女孩是谁?我没见过。”

她的哥哥,几乎成为她人生阴影的角名伦太郎,身穿改版前的老式爱知校服,旁边站了一个拘谨的女孩,双手僵硬地放在腹前,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有恐怖电影女主角的韵味,而她闲适随意的兄长便是电影的恶鬼。

翻过拍立得,背后写了一行歪扭小字:祝美梦成真。

伦太郎的漂流瓶放在他的房间的书架顶端,他二十岁就搬进俱乐部的宿舍,偶尔回家吃饭看望父母,平常打扫房间的活通常落到纯子的肩上,所以她可以肯定这个瓶子不属于自己的哥哥,排除其他可能性,只剩下一个荒谬而浪漫的解释:这个暗恋她哥哥的学姐,在自己的瓶子外面写上了角名的姓氏,祈祷他能打开这个瓶子,然后得知自己的心意。伦太郎或许看到了,或许没看到,总之十年过去了,装满青□□意的漂流瓶留在原地,无人问津。

晴香嗅到了机遇的香味,辗转借到了伦太郎那届的毕业册,逐个对比人脸,终于找到了这个神秘女孩的真身。三年三组,椎名纱织。纯子不可置信,抢过毕业册再次核对,一三年毕业的女孩只有这一个纱织。

“这不可能。”纯子斩钉截铁。

她想象中的纱织小姐,眼神富有哲思,或娴静,或端庄,必然拥有不容他人忽视的魄力。然而,椎名纱织犹如一个庸俗的青花瓷瓶,眉眼圆润,笑容生涩,融化的棉花糖捏成的过期陪衬。更何况,纱织小姐的愿望怎么可能是追求男孩。她应该有一份坚实的、高高在上的、改变世界的理想。这个说法无异于十字军东征往矛头抹的猪油,自由女神像烧成齑粉的录像带,圣诞夜沿着烟囱跌落的蓝胡子老爷爷,是掺杂了侮辱的天大笑话。

于是,命运给了她一记响亮的巴掌。

晴香通过校友联系上了十年前的老社长,证实了那些稿件确实是石川纱织的手笔。

“椎名是数学社的成员,实力强劲,但离天才还差得远呢,高三参加JMO选拔合宿失利,所以她没有考数学专业。我们一直认为她会读文学或者社会学方面的专业,她的去向令我们大吃一惊,她居然考去京都大学读医学院了。她为人低调,没有参加过一场同学聚会,我再没见过她,也不知道她的近况。”

纯子的憧憬破灭了。

她在网络搜索椎名纱织的名字,找到椎名六年前在脱口秀俱乐部兼职的视频。石川没有化妆,素面朝天,纯黑吊带勒住瘦弱的上半身,单手抓住立麦等待舞台的照明灯笼罩自己,眼神又空又散,像一汪阴冷颓废的雨夜。没找到工作,创业失败,人生一片荒芜,在俱乐部穿戴廉价说滥竽充数的段子,调侃曾经的爱情、事业和自己。她说,如果真没钱吃饭了,就改年龄做□□少女,或者傍一个男人洗手做家庭主妇。她说得轻快又明朗,晴香和葵也忍不住笑起来,献上屏幕之外的鼓掌喝彩。只有纯子盯着屏幕,怒火中烧,怨言如同蛇信子扑向手麦后方笑容无所谓的女人。

你不该是这样的人。纯子的心脏在尖叫。曾经的你是何等光风霁月,你的出现开启了稻荷崎纸质报刊的全盛时代,教学楼到食堂的五十米雨廊沿街摆摊明信片和小报,学生们的文章字字珠玑,争辩百无禁忌。可你为什么会沦落到这步田地?你甚至没有成为一个朝九晚五的普通的成年人。你曾经否定的生活,如今成为了你口中轻巧的笑话,那个才华横溢、富有哲思的女孩消失了,成为了一个故纸堆不会记载的庸碌女人,或者说纯子眼中那个惊才绝艳的女孩根本不存在,她美化了“纱织”这个人,给自己树立一个值得仰慕的路标。

现在问题变成了:我们该如何了解一个人。

纯子的头颅和肩膀訇然塌落。可晴香和葵无所谓,纱织的人生悲喜与她们无关,小报狗仔只想掘地三尺挖出这场暗恋的蛛丝马迹,精心烹调出一道解暑的开胃小菜,引来路人的频频回头,赚得盆满钵满的关注。她们尝试拼凑出椎名纱织暗恋角名伦太郎的故事全貌,也确实找到了有意思的东西,两个人都写好了千字草稿,角名纯子作为当事人的妹妹负责把控真实细节。她喝着快过期的草莓牛奶魂游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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