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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修罗场(1 / 3)

琳琅楼阁雕梁画栋,外表富丽堂皇,内里布置曲折蜿蜒的人工水渠,怪石林立,翠竹繁茂,不像是艳俗之地,反倒淡雅怡人。

赵瑾瑜寻一处依着假山的凉亭,令人四周布下红帐。

有怀抱各种乐器的伶人鱼贯而入,最前面那位长袍逶迤,分有四名小侍服侍,墨玉般的青丝只用一根翠绿的玉簪绾起,面容清俊,眉心一颗红痣,多了几分勾人的遐想。

“瞧瞧,以前躲在柱子后哭鼻子的小子,如今也成了名动京城的魁首昭月了?”

赵瑾瑜没点乐人,此人不请自来,只觉得他眼熟,一手撑着头,皱着眉苦思冥想,这才想起从前在哪见过他。

正是前魁首身边的小侍。

“王女还记得奴。”昭月微微一笑,“还没谢过王女当日的恩情,若不是王女替奴赔偿了打碎的琉璃盏,怕是赔了奴的贱命也无济于事。”

赵瑾瑜不过是可惜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因为死物而失去颜色,顺手救了一把,并不当功。

“听说王女来此地,我特来祝曲一首。”昭月盈盈拜下。

赵瑾瑜饶有兴趣地撑着下巴,随手指向屏风后的草编蒲团:“就坐那吧。”

昭月哑然,起身的姿势略有些僵硬,幸好有身后的小侍扶着,才没跌倒,损了魁首的风范。

他依言坐在了屏风后,轻拢慢挑,琴音如同潺潺流水,四溢开来。

亭子正中有壶清茶徐徐冒着轻烟,底下的火星忽明忽暗地闪烁,不时有侍人为二人添茶,一派清幽闲适的静谧。

郑玉澄几日来精神紧绷,此刻也觉得放松了不少。

她抿了口清茶,道:“王女不是带我来喝花酒,怎地如此养生?”

莫非真的在宁王的调教下改性了?

赵瑾瑜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狡猾的笑容:“这不是要先将你安顿好,我知道玉澄你不喜欢那些莺莺燕燕,自然也不会污了你的眼睛。”

郑玉澄鼻子出气,发出轻哼:“我既然带着弟弟同你相看,就要替他看好你,今个就坐这,哪儿也不要去了。”

赵瑾瑜知她手无缚鸡之力,不以为然,只乖乖点头。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浩浩荡荡一群人绕过门庭直往亭子的方向来了。

“我说是哪个,原来是小王女抢走了昭月。”

来人珠光宝气,衣着色彩极艳,明晃晃的金黄坠子差点闪瞎赵瑾瑜的眼睛。

这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浮夸。

“铮!”屏风后的琴声突然尖利刺耳,接着便没了声响。

赵瑾瑜用余光瞥去,屏风后的身影似乎低垂着脑袋,抱着受伤的手,呼吸都强忍着轻了不少。

那人心急想要强闯,被赵瑾瑜喝止:“王宝珠,你一个白身,见了本王女为何不见礼?”

王宝珠乃户部尚书之女,京城有名的纨绔,同赵瑾瑜一般,亦欢喜这烟柳之地。

可外界对二人的评价并不相同,赵瑾瑜是风流洒脱,而她则是无耻下流。

不过王宝珠总觉得二人应是知己好友,同赵瑾瑜很是自来熟。

现下她当着一众人失了颜面,铁青着脸,作揖不是,强闯又不敢。

“王娘子怎地将我的话当真了,来来来,快请坐。”

赵瑾瑜爽朗一笑,扯过一个蒲团扔给了王宝珠。

凝结的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众纨绔纷纷笑嘻嘻落座。

王宝珠还真以为赵瑾瑜是在给她面子,脸色缓和了不少。

“宁王女,这昭月是我早早就定下的,我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人,冒然寻来,还是您大人有大量。”

赵瑾瑜故作吃惊:“这可如何是好?那昭月伤了手,暂时弹不来琴了,这不是害的王娘子白费了银钱?”

听闻,王宝珠露出淫、邪的神色,舔唇道:“这小倌又不是只能弹琴,还有别的用处。”

“你啊,你啊。”赵瑾瑜微微摇头,“这昭月好歹还是个清倌,你这强逼有什么滋味,这就好比山猪吃细糠。”

王宝珠没听出赵瑾瑜在骂她蠢如猪,只以为这位情场高手在指点自己,抓耳挠腮地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谁成想这人话说了一半,便闭口不言,身后的侍从适时斟茶,她又与身旁的郑玉澄品鉴起了茶。

王宝珠咬嘴唇,罢了,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她招来平日的跟班,低声耳语。

不多时,一群莺莺燕燕便入了这亭子,每人都安排了一个,就连一旁黑着脸的郑玉澄都没落下。

“赵瑾瑜,你过分了。”郑玉澄竭力避开小倌凑上来软若无骨的身子,咬牙低声警告。

赵瑾瑜无辜摊手:“这也不是我叫的人啊,你若是不喜欢,给我就是。”

说罢,那小倌幽怨地瞥了郑玉澄一眼,便乖乖地跪在赵瑾瑜的脚下。

赵瑾瑜一边享受着捏腿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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