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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3(2 / 2)

。”

解言摇摇头,捏着勺子又喝了一口,温热适口,很好喝。

“解言,你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解言咽下一口鱼汤抬眼看着他,她耐心等他的下一句。

“你怎么不笑了,你以前总是笑着的。”

就算嘴巴没笑,眉毛眼睛也是弯弯的,哪里像现在眼睛总是低垂,看起来带着些脆弱忧伤。

“太痛了。”

她把本子递给他看,又指了指自己脸上还没完全的红印子。

一丝一毫的面部肌肉牵扯都疼让她很难受,从内到外,身体和心灵上的。

游沅相信了她这个理由,他低头揉了揉眼睛,声音有些哑问:“还有哪里痛吗?”

解言把秋裤聊起来露出上面的密布的淤青伤痕,游沅哪里见过这么吓人的场面,吓得紧紧捂住双眼。

解言的眼神也黯然下来,知道自己吓到朋友之后,默默把裤子拉下去。

“对不起。”她和游沅道歉。

游沅怎么会怪她,他恨死那个欺负解言的人了。

他一脸认真看着她:“我不怕,我只希望你快点好起来,思思和我等你回去一起上学。”

解言点点头,两个小朋友双手牢牢交握在一起,

这时候两个人年纪都很小,以为说了一起的朋友就会一直在一起。

下午之后文校长带着游沅离开了。

他们走后解言有些发热迷糊,把解耀宗和游逸生吓到了,住院医师来看过之后说是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身上伤口有些发炎。

毕竟全身十多道鞭打伤,大人们都受不住,更何况是小孩。

解言倒很坚强,换药打针从来都不会哭,她那双水润润的眼睛一看向护士,就会让那些姐姐阿姨们柔软了心肠想要去抱抱她。

医生建议他们先用物理散热的办法,若是没有用还继续发烧的话就让护士去打一针退烧针。

解言虽然不抗拒解耀宗的亲近,但当解耀宗拿着毛巾去碰她的肘弯的时候她还是止不住的颤抖,这时候护士站的一个年长的护士主动提议帮他们。

她说:“我是一个女人,也是一个妈妈。”

一句话,就让解耀宗落了泪,他心想要是解言有妈妈陪着长大,是不是就不会经历这些磨难。

护士在里面的时候,解耀宗和游逸生坐在外面蓝绿色的长椅子上,游逸生第一次听到解耀宗说解言爸妈的事。

他下意识摸口袋想抽烟,但发现没带后就把手交叉搭在膝盖上:“言言爸妈是她三岁时分开的,分开后她妈去了港城没了消息,她爸也南下粤省找工作,钱倒是按时汇,电话难得打一个。”

而且从来只有他联系家里人的时候,解耀宗打电话给他是从来不会接的,就像从昨天到现在,解耀宗借了医院的电话给他打了好几个,无一例外不是没接就是被挂了。

“所以说,言言是个苦命的孩子。”

“她还有您,您对她这么好。”游逸生宽慰他。

“我?”解耀宗重重的咳嗽一声,“我这个身体也不像以前了,能不能撑到看见她长大都难说。”

“我现在只想知道文贵生被抓到后能判多少年,要是只有几年的话,我死也要先带言言从文山村搬走。”

要走也该是文贵生走,怎么能让你们走?

话到嘴边游逸生又没说,这世界无耻之人太多,受委屈的永远是善良老实的一方。

“会判重的。”

游逸生向解耀宗保证,也是向解言保证,更是向自己保证。

住院第四天的时候解言身上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她一直执意穿长衣长裤,不愿意把丑陋伤口露出来。

文校长从她家带来的裙子被她全部扔在地上,她宁愿穿身上那身穿了好几天的脏衣裤都不愿意换穿上干净的裙子。

解耀宗哄着她:“咱们不穿不穿。”

把裙子收起来之后他就拜托游逸生照顾解言,自己出医院去县里的服装市场去买些合适解言的衣服。

游逸生坐在解言旁边给她讲不同蝴蝶的故事,她是一个合格的倾听者,听别人讲话时会看着对方的双眼,脸上露出认真的神情,也会适时露出该有的反应。

惊喜,意外,愤怒,哀伤。

和她聊天是很舒服的事。

但她不仅仅应该只是一个倾听者的,游逸生觉得像她这样充满心事的早熟儿童更应当去倾诉,从前有心事可以用微笑遮掩,如今她却连笑都不愿意笑了。

游逸生还记得前几天一群男医生进来查房是解言的惊吓颤抖的样子,像一只濒死的兔子,畏缩的抱着膝盖,挣扎用被子将自己包裹起来。

她在抗拒除了游逸生和解耀宗之外所有的成年男性。

他们每一个人都让她想起那天张牙舞爪的文贵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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