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学校的车站，他们也要准备回教室晚自习了。
在学校附近的奶茶店门口，她看见了肖涵和薛婷。
还有几个熟悉但是叫不出名字的女生。
她不是有事吗？
林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到肖涵后，他的第一反应觉得这个人眼熟，然后问叶知羽是谁。
叶知羽翻了个白眼，“不认识。”
肖涵说自己不来晚自习，然后在学校门口闲逛晃悠。
搁这骗谁呢？
要她就这样跟老师说？
开什么玩笑？
她还在想着，肖涵和薛婷就走了过来。肖涵低着头，眼神像是在躲避着什么。
薛婷说话了：“你以前在实验三中读书？”
叶知羽冷淡地说：“难不成在你家？”
薛婷淡淡地笑：“原来是这样啊，换了个发型差点没认出来，怪不得高二一分班就觉得你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她是以前实验三中的，参与施暴的成员之一。
叶知羽握着拳头，笑容慢慢浮现。
“哦？”
“可……你是哪个？”
薛婷高傲地仰起头，“我现在不跟你费口舌，肖涵，你不是有话要说吗？”
肖涵一惊，才慢吞吞地出来。
她深呼吸，“叶知羽，我们绝交吧，虽然我们相处了一段时间，但是我们没有共同话题，始终聊不来……”
“哦。”
叶知羽看着薛婷，“她要你这样说？”
“对……不起。”
早就猜到了，叶知羽并不意外。
肖涵是有目的地跟她聊天，她们从来没有聊过对方的心事，也没有聊过一些朋友间的事。
叶知羽早就被她伤害过一次。
那一次，她曾经那么相信她。
可她……背着她到处抹黑她。
叶知羽坐在角落遍体鳞伤，她在外面得意洋洋。
“既然这样，”叶知羽慎重地说：“我不会再接受你任何道歉了。”
这是你欠我的。
你从始至终欠我的……
不知道为什么，叶知羽的心突然痛了起来。
为什么回来……
为什么要利用她的原谅胡作非为？
见情况不对，林晟和高泽连忙拉着叶知羽离开。
叶知羽挣脱他们的手，面无表情地说：“我回家一趟，帮我请个假。”
空气变得压抑起来，闷雷滚滚，几颗雨点落在了叶知羽的脸上。
凉风习习，她冷白的脸被雨水打湿。
叶知羽擦掉脸上的水，朝着雨水中走去。
她很失望，又觉得是自己活该。
多么可悲……
林晟看她远去，有点不放心，交代高泽帮他们请一下假后，追了上去。
高泽不明所以，默默地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想起在公交车上王家麟说的话。
“她以前被欺凌过，也打伤过人。”
林晟一直追到巷子里，他看见叶知羽往一栋楼的二楼去了。
他爬上楼，叶知羽撑着雨伞，正坐在阳台边缘上。
“她”回来了。
“叶知羽……”那里危险。
叶知羽冷漠地转头，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不要说话。”
她有点奇怪。
“……你来干什么？”
林晟连忙说道：“刚刚你突然走了，我怕出事，就跟上来了。”
“我？出事？”叶知羽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轻声笑着：“笑话。”
不要破坏黑夜带来的宁静……星夜的沉默也会为这宁静添上一笔。
叶知羽眯着眼睛，笑容收了。
“对了，你是第一个知道我的人。”
第一个？林晟不能理解。
“我是另一个叶知羽，也就是她的第二人格。”
人格分裂？
林晟瞪大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