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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索许久,陈习彧刚解开半臂的结,沈执荑立刻就把衣裳脱了扔下床。

陈习彧正想起身,就被沈执荑抱住腰,她小声委屈道:“还是好热。”

她呼出的热气打在陈习彧的腰间,明明隔着厚厚的衣裳,一股难言的躁动和炙热却从腰间一路往上。

陈习彧垂眸,只能看到她单薄的中衣,以及一席如墨般散开的乌发。

“真的好热。”沈执荑抬起头盯着陈习彧,声音甜蜜而诱人。

像烂熟的山桃,更像引人堕落的水妖。

陈习彧在看清沈执荑眼里的呆滞和恍惚时,心却忽然清醒了。

她现在病着,现在说的话都不能作数。

他的手探到沈执荑的肩后想把她打晕,却忽然听到门被人猛地推开。

乐颐道:“公子,今日休沐,臣才去小赌怡情……”他一抬眼看到眼前的场景,便猛的跪下请罪。

他正好看到陈习彧的动作。

准确来说,他正好看到陈习彧和个女人拉拉扯扯。

再确切来说,平日里不近女色的主子,居然把一个只穿着中衣的女子揽在怀里,还有一只手放在别人脖颈处。

乐颐感受到主子的静默,他连忙补充:“臣什么都没看见。”

没想到主子平日里瞧着不近女色,背后居然是这种人。

啧啧。

“你来给她看看。”陈习彧起身,从乐颐身边大步流星而去。

乐颐又瞥到主子衣服下摆可疑的潮湿。

不是,都这样呢?喊他回来作甚?

陈习彧推开门剑柔便迎了上来。

她的目光也第一时间落在陈习彧湿掉的下摆,不过剑柔比乐大夫稳重些,她很快调整过来。

主人和沈夫人年少时就彼此倾心,如今两个人重逢干柴烈火也说得过去。

剑柔是白衣卫的副使,算是为数不多对陛下此次南下江南原因了解的人。

原本以为陛下两次为了一个寻常妇人下江南,已经算得上是天方夜谭,却没成想陛下居然会……

也真想不到陛下这样公正严明的人,居然真的会和臣妻拉扯不清。

剑柔觉得自己对里面那位得更尊敬些才是。

“剑柔,来帮忙!”乐颐见剑柔杵在门口一动不动不知道在做什么。

剑柔这才放下她的想法,捂着眼小心翼翼挪进来。

乐颐不耐烦:“你磨蹭什么?”

主子明显不想让多的人见到沈夫人的窘态,她还不快点来帮忙。

剑柔终于下定决心走近,却发现沈夫人和她想的不太一样。

什么香/艳画面都没有,空气里倒是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是不是话本子那种……

“别嗅了,是茶香。”乐颐不耐。

他诊完脉,喂了颗药丸给沈执荑,便立刻起身拉着剑柔就走。

看剑柔还在张望,乐颐叮嘱:“别看了,小心脑袋。”

原本以为自己看到陛下和臣妻拉拉扯扯大事不妙,现下他反而觉得还不如是陛下真的胡作非为。

帝王想要什么得不到,多看一眼谁,旁人就能心领神会把人送到他枕边。

可他若是明明可以却克制自己,从不逾矩呢?

若非不爱,那便是真的在意。

乐颐觉得他脖子真的一凉,都活到不惑之年的人了,头一次觉得自己前途堪忧。

啧啧,他们陈家居然能出情种?

沈执荑最快乐的日子,就是继父死了之后一直到陈习彧离开前的那些日子。

那段日子约莫有一年时间,明明很长她却总觉得很短。

唯一不好的就是她得为继父披麻戴孝,沈执荑很不高兴,她不想为那个人穿素衣。

她想要穿鲜艳,想要穿漂亮,还想要按自己心意穿衣裳。

而不是为一个死有余辜的人穿孝服。

很快沈执荑就想出折中的法子,她在孝服里头穿红色的衣裳,孝服层层叠叠,没人会知道素衣里面是什么。

沈执荑觉得这也算反抗,尤其当她在别人面前哭哭啼啼,表达“思念”继父时,她都会在心里啐一口。

旁人安慰她莫要难过时,她心中无比快意。

沈执荑觉得这样是不是不对,她和陈习彧说自己是个“坏东西”。

一向最听她话的陈习彧却摇头:“才不是。”

沈执荑愕然:“什么?”

陈习彧认真看着她道:“我说——沈娘子不是坏东西,沈娘子是我见过全天下最好的娘子。”

她听到这话心里先是怔愣,随即有些不好意思低头。

明明最厚脸皮的小姑娘,此时却有些不自在地拨弄自己的头发:“瞧你说的,我哪有你说的那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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