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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下(1 / 3)

几人伸长脖子等着她的下文。

“现在你们做什么全都得听我的。”

似乎是无法理解,几人对视一眼,看过来看过去,试图从对方眼里找到确切的答案。

“怎么个听法?”葛晴问道。

“先从戒色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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诧异沉默一阵后,毫不客气的笑声泄了出来。

“……哈哈,妹妹,你又何必委屈自己?”

就连杨花花和葛晴嘴角拉开,欲笑不笑。

“我怎么了,”司渺渺黑脸,厉声说,“不准笑了!戒色怎么了,爹,你看看你一把年纪了,娘一辈子跟着你享过几天的福,现在日子好了反而不如从前。”

司大威嘿然,杨花花咧开的嘴倏地收陇,似在深思。

“还有你,”司渺渺把矛头指向司晖,“嫂子为你生儿育女,小宝才多大,你就放浪形骸。不但要戒色,更要戒躁戒骄,我说错了吗?”

她怒目圆瞠地瞪他们,被训斥的两人有些悻悻然,而葛晴则是感激地看向她。

如此看来没有哪个女子希望自己的丈夫是个混球,只是在这个等级门规森严的时代,没人做那个敢为天下先的人。就像原主的渣,那么多人不齿,大半是男子暗地口诛笔伐。

“那你呢?”司晖弱弱地问。

“我自己提出的自然要以身作则,我保证我能做到,你们难道做不到?”司渺渺警告又带点嘲讽的眼神上下打量他们。

“当然能了。”司晖答得傲气凛然,不过眼底的惋惜还是出卖了他。

“听女儿的。”司大威松了背,他一把年纪遭这种审判。

司渺渺最满意的就是原主这份亲情,不然她也不会对灭门这个结局大为抵触了。了然不会这么快就接受,有个开端她就能循序渐进,不能操之过急。之后又说了一些软话后,杨花花突然打断她。

“渺渺,你手怎么了!?”

她举起包扎的十指晃成了花,哂笑委屈道:“你们终于发现了。”她都来这么久了。

几人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杨花花谄笑:“刚刚不是一直听你说话吗,受了什么伤,疼吗?”

“凌王欺负你了?好啊,我去王府找他。”

“站住!”司渺渺吼住转身的司晖,责备说,“才刚说了戒骄戒躁,立马就沉不住气了。问清楚了再去也不迟。”

葛晴担忧问道:“不是他还能是谁?”

“是……”司渺渺拖长了音,随后俏皮嫣然一笑,“是我自己。我想学弹琴,就成这样了。”明月嘴唇刚翕动被司渺渺一把捂住。

“弹琴?你哪会弹琴,学那个做什么?”司晖直言。

她警告明月一眼,松开手,满不在乎道:“我想弹琴给凌王听,结果不但没成还伤了自己就成这样了。”

“真的?”见司渺渺点头后,司晖忘形道,“就你那拿鞭子的手还能弹出曲子,不如去……”他突然闭嘴,因为司渺渺寒冰似的眼神刀向他。

“姑姑,你的鞭子怎么不拿了,我要跟你学鞭人。”

司渺渺暗叹一口气,原主喜欢穿红衣手执黑鞭,遇到不听话的就是鞭子侍候。司越耳濡目染下小小年纪就有一身戾气。而她可没有原主的武功,更没有原主那份暴虐。

目光上下扫视司越,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午饭时,桌上问起宴清河为什么没回来,都被司渺渺搪塞过去。膳毕后,她让管家拿出了这几年府里的账册。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司府早就坐吃山空,账上只剩百十两银子。细查之下不难发现,除了司家这几个用了之外就是原主大手大脚为男宠花掉了。还有一些是府里的人贪墨,司家人不善持家,管事人把家底掏空了也不知道。

司渺渺一个头两个大,原以为一件小事,没想到任重道远。不但要让他们改变立身之道,还要教会他们生存之道。

吩咐明月将府里一众人全部叫来,密密麻麻挤满屋子,就连司家这几个全都来了。

司渺渺正襟危坐,一只手压在账本上,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面前垂首紧张的人。为首的是叶管家,他的身后是一些次一点的管事人,再往后就是普通丫环小厮。

“叶管家……”她故意拖长了音想试试他们的反应,叶管家颤了颤身,盯她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其他人见状大气不敢出。

“想必你们清楚我叫大家来是什么意思,”她缓缓起身,“账册是凭良心记录,是真是假你们自己清楚。司府立府不过数年,用掉的却是世家大族也不曾用掉的花费。当然这里面不只是一人的错,更多的是我。”

走至众人面前立定,与叶管家对视,四目交接,叶管家败下阵来。

“不过我身为主子,这座府邸也有我的功劳,我用掉的那部分有我的错也有叶管家的错,您认同吗?”

“全是小人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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