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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脸(1 / 3)

“大师兄,你受伤啦!”拂熙愕然,大师兄如今是人身肉|体,就算是被那寒冰剑轻轻擦个边儿,也定是皮开肉绽。

卿尘瞧都没瞧那伤口一眼:“没事儿,小伤,给你个机会,还不快去邀功?”

拂熙皱眉:“邀功?你是自己撞上来的?”

卿尘习惯性挑眉,最后,没忍住“嗞”了声。

那声音虽小,却被拂熙听个正着:“快让我看看,伤得严不严重?”

“别过来。”卿尘以红缨枪侧挡,转头大叫道:“将军”。

江千尚闻言,果然调头,策马奔了过来,宛清扬紧随其后。

因有银甲挡住视线,拂熙看不到大师兄的伤势,那顺着手臂滴下的红色却被看得清清楚楚,她还在分神,眼尾却有长影逼近,她反应极快,挥剑挡住那长剑之余,反手一个银树开花,寒冰剑似银蛇一般缠绕住想要刺她的长剑,对方立刻被死死锁住,动弹不得。

江千尚看了眼卿尘,见其没有伤及要处,遂放下心来,转头专心对付拂熙。

江千尚手中长剑被锁的严实,一时技痒的拂熙学着卿尘的模样挑挑眉,故意大声道:“将军果然十分在意你身边之人哪!”

江千尚抿抿嘴,看向拂熙的眼光透着些许疑惑,他拽着那被拂熙锁住的长剑,本握住剑柄的大拇指微动,不知是按了何处,只见那剑倏地变了长度,剑头似猛兽一般,在缠绕中向前,两剑摩擦出的银花四溅,银蛇飞颤,长剑剑头直捣拂熙而去,眼见着就要伤到拂熙,拂熙一个侧身贴马,躲过了偷袭。

其实,江千尚没想过要真伤了拂熙,他那剑的长度可以控制,方才突然那样一下,不过是铆足些气势,逼拂熙收剑。

果然,拂熙收了那似银蛇一般的宝剑,斜睨了江千尚一眼:“你使阴招。”

江千尚亦不否认:“兵不厌诈。”

一直在旁的宛清扬抱着双手,竟有种看热闹的架势。

“有本事的就收起剑,赤手过几招。”拂熙收起手中软剑,在战场上跟人叫打。

她估摸着江千尚是沉稳之人,自然不会应战,哪知道对方竟也收了剑,还晃了晃手腕,竟真要赤拳上阵。

卿尘见势不妙,两眼一翻,“轰隆”一声,从马上摔了下来,他捂着手臂上的伤口,面色透着死人白,可怜巴巴望着江千尚。

拂熙顾不了许多,正准备翻身下马之时,猛见躺在地上之人在袖间对她眨了眨眼,然后,竟昏死过去。

宛清扬鄙夷地瞥了眼卿尘,转头趁机对着远处大胡子扬声道:“想不到江陵男儿竟如此不堪一击,本将军认为,你们不如早些投降,也免得更多人受苦。”

“昏死”过去的卿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宛清扬的眼中钉,远方,大胡子听了宛清扬的话,却犹如肉中扎刺,他拳头捏的脆响,奈何军令不可违,只能咬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江千尚策动马鞭,俯身一捞,犹如猴子捞月一般,竟将身长八尺的卿尘轻松捞上马,他回身看了宛清扬一眼后,策马回到自己的队伍中,然后,头也不回地下令撤兵。

宛清扬看着江千尚的背影,一言不发。

此时,天已大亮,两军将士大眼瞪小眼,脚都站麻了,谁也没想到,竟这样就收兵了……

闵月军营中,拂熙跪在地上,目不转睛瞪着有些坑洼的地面,瞪到有些泪眼婆娑,才缓缓抬起头,拱手哽咽道:“将军……属下……属下知错。”

宛清扬坐在上位,右脚踩在椅子上,胳膊肘搭在膝盖上,本是一身匪气看着拂熙,现下见其竟是要哭的模样,她忙起身去扶拂熙:“快起来吧,你今日立了大功,谈何有罪?”

拂熙心喜,看来这她真的很恨大师兄夺了心爱之人啊!

“我伤了那军师,江将军定是大怒,他会不会将这怒气算到你头上,你们之间岂不是就越走越远了?”宛清扬和江千尚的事情,在两军之间已是公开的秘密,故而拂熙说话也无避讳。

宛清扬负手道:“我虽与阿尚是同门,但现下各为其主,再说,战场之上,刀剑无眼,你伤了那小白脸军师也属正常,怪只怪他技不如人,我看哪,是他得回炉重造。”

啧啧,小白脸,回炉重造,你品,你细品……

话说,她为何不骂江千尚呢?拂熙心道,哎,世上女子多如此,对待小三,往往恨之入骨,岂不知苍蝇不叮无缝蛋,那出了红墙的男人也不是个好蛋。

拂熙决定再添一把柴火:“嗯!将军说得对!不过我看那将军对军师关心得紧。”

宛清扬果然来了兴趣:“哦?如何看得出?”

“将军你看哪,他本与你对战,那军师一受伤,他立刻丢下正在对战的你,跑了过来,还有还有,他将军师拉到马上的动作,甚是温柔,简直是怕伤了他一分一毫呢!啧啧啧!对于这种,末将只在话本子看过,想不到有生之年还真让我见到一回。”

宛清扬听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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